老师最大的成就感来自于学生的成长,这份感觉是由无知到懂事的动态享受。
——题记
每一次看到地上的泥泞时,总能想起这样一幅场景来:瘦小的个子,低着瘦小的脑袋,小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精气神儿,手里拿着一个与他同高的拖把,在狭长的走廊里静静地拖着。早读课上,放学后。这样的景象见过很多次,所以见得多了也就慢慢刻进脑海里了。
我崇拜过很多人,他们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够认真有耐心地完成生命中的某一件事,或喜欢,或生命中必须完成的事。成功的原因不管是因为聪明还是因为努力,我都看到了他们付出后收获的喜悦和满足。今天这个让我崇拜的小男孩叫LS。
LS是三年级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男生,放在人堆里最不显眼的那种。我们的第一次“会晤”很不愉快,因为第一印象的干扰我对他的印象也就彻底“落下病根”。那是刚开学没多久,我在他们班上早读课,一眼望去,他突兀地闯进了我的视线。他圆圆的眼睛聚焦到对面的同学上,两人有说有笑,情动处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勾勒出一种与肤色极不相称的可爱。我信步过去,颀长的身影落满了他的整个瞳孔,两个极不协调的身影出现在同一帧画面里,这种不适感慢慢变成了他眼里的怯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确,你看他的眼神就有一种颠倒黑白的幻力。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欺负了你似得。”我亘久似得带着一丝微怒随口而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紧闭着小嘴不说一个字,他好像用这种缄默来承认他课上讲话的错误。“课文背下来了没有?”我加问了一句。“背……背下来了。”他小声地说道。“那好,你来门口给老师背下吧。”我松了松口气道。
阳光洒落下来刚好没有照到SL,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时长回响着一个粗涩稚嫩的背书声。“好,很不错,还差最后一句了。”我满意地点评着他的背诵,我也讶异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孩能背下这篇课文来。他背完后我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课文背得很好,但是你的常规表现让老师失望了。上课能不能不要讲话?”他如捣蒜似得点了点头,嘴里哼出一声稍大的“嗯”的声音。我轻声吐出了他最想听到的那句话“回去吧”。但他听得极为真切,扭头就回去了。我刚一扭头,就看到他回到了座位上,心里暗喜,可真是个孩子。
有人说,人和人的关系像一个故事的发展:起因,发展,高潮,结局。似乎一面之缘变成了我和LS小朋友的高潮,之后回归平静。最近每次见他都是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拖把,细瘦的手掌上带着一副稚昵的黑色手套。有时候或者在厕所看到他洗拖布的小小身影。每一次看到他都是劳动的样子,也是他最可爱的样子,想必也是他最开心的样子。
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男孩,每天重复着一件事:拖地。因为不断重复最终让我记住了这个小男孩,特别是他拖地时的影子。有时候不经意间经过他们的课堂,看到他没认真听课,我会一个眼神飞过去,他就立马眼睛“聚焦”到黑板上来。
我喜欢这样的小男生,虽然有时候有些不那么中规中矩,总能让老师抓住他的“小辫子”。不过也挺好的,这就是孩子最真实的状态,最合理的状态。那些中规中矩的是弧度雷同的圆,是四角分明的矩。这样的无趣更会让人失望吧。课堂如何发展都会有瑕疵,因为它不可能符合每一个孩子的性格特点。用一个相似的课堂去塑一个个造性格迥异的孩子们,本身出发点就有瑕疵。如果有些孩子不能做到好好“听课”,那就只能说明课堂不适应他的性格,而不是他错得离谱。
所谓的改变应该是不变,坚持做好一件你喜欢做的事,这也是一种成长,一种蜕变。
扫把小王子
亲爱的LS,愿你能永远“不变”,愿在那些个被你刻上背影的时光里,从前。现在,之后,都能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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