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雪月娜 | 来源:发表于2021-01-21 11:21 被阅读0次

        (淡木绘里香视角)

          夏美拍打着书包从把人热化了的室外大步跑了进来:“要化了,要化了!”

          “?”大家都疑惑地望着她,我也不例外。

          “我带了冰棒哦!”她兴奋地说,我第一次看见一向沉稳的她如此激动。她从书包里掏出了好几根冰棒,递给了我们几个女孩,“真是的,都已经开学了,竟然还像夏天一样热。”她嘟囔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几根红豆味的和一根西瓜味的。”

          “那西瓜味的就是稀有品种了。”旁边的凌香笑着说,露出两颗小虎牙。咦,奇怪?凌香去年夏天不是已经不来了吗?

          听了这话,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冰棒,居然是西瓜味的,凌香用羡慕的眼光看了我两眼,我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夏美淡淡地笑了笑。

          那节课,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我们边闲聊边笑,可能这是最开心的一节课。


          我往电梯间走去,回想着这节欢腾的课,冰棒的甜似乎还在我的舌尖,我笑了笑,来到了原先的电梯间所在处,可是我却面对着一扇墙!我走错了?我应该还没路盲到这种地步吧?就在我感到诧异的时候,头顶绿色的东西闪烁了起来,以前这里有过指示牌吗?


          跟着一个又一个的指示牌走,我就像在大厦里转圈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快走了一公里,才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电梯间。

          “啊……”正当我高兴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星野宇?”我叫了一声,星野宇用异样的眼光瞥了我一眼,默默地跑走了。难道……我认错人了?可是那明明就是……

          事情越发奇怪了。


          “总之能回家了嘛!真是奇怪的一天!”我站在空荡荡的电梯里伸了个懒腰,下决心不在想那些事情。可是电梯的灯却一跳一跳地,突然一下就灭了,电梯里一片黑暗,连按钮都没有亮,我自然也不知道该按哪个求助。电梯依然在一层一层往下坠,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呼……”电梯门打开了,我又重见了光明,刚松了一口气,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中年男子,死死地盯着我,脸都快贴上了电梯门,最令人可怕的,是他那鬼魅的微笑,那微笑比哭还难看,令人冒出一身冷汗。我拼命按“关”键,但电梯就像坏了似的,死死地不懂。我打着寒颤定睛一看:老……老师?是课外班的那个数学老师。

          “淡木同学,跟我来吧,有一道题等着你去解。”老师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不断地往外冒冷汗,可那话就像吸铁石一样,我的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老师向前走,怎么也停不住。

          完蛋,我不会被拐走了吧?我不安地想,拼命想要挣脱,可是就像有一道隐形的绳子一样,拉着我往前走。


          “去吧。”老师带我来到一扇暗门前,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脸上又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果然是拐卖的日常路线啊!我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脚下像生了根一样,硬是定在那里不肯动。可俗话说得好“有一百个问题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老师打开门,使劲一推,那力气大得可能连压了孙悟空五百年的五指山都能一巴掌拍碎,我顿时进了那间房间。


          本以为会坏事的我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房间里亮堂堂的,我的眼睛竟一时无法适应。房间里雪白一片,“三壁”都一丝不苟,另一面是透明的墙,但是绝对无法出去。在一个小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生物。

          “啊!”那个生物动了一下,我叫出了声,那家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是个正在看漫画的男生,乌黑的短发,单薄的白色T恤随随便便地套在身上,加上一条藏青色长裤,这……这个形象……

          “你好像里染天马啊!”我不禁把自己的想法喊了出来,也不感到害怕了,反而有些惊喜。

          “那个颓废的高二侦探?”男生话中夹杂着些许不满,一副“我和那人才不像的样子”,我惊讶极了:他竟然知道那本书!,“不过,倒也巧,我也姓‘里染’,里染真也。”他头也不抬地说。

          “真的吗?!”我叫道,莫名又有点害羞,“我叫淡木月娜!”

          “哈?”他终于抬起了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无语,“完全不像嘛。”他非常随便地说,头又低了下去,我翻了个白眼:明明说话那么直的样子就很像……


          “我知道你们在听。”就在我们俩互相保持沉默时,不知道哪里的音响里传来了老师的声音,里染也罕见地抬起了头,看了他也是被“拐”过来的,“这面透明的墙上,马上回投放出一道题,在透明墙后面的墙壁会一点点升高,解出了那道题,那面透明墙就消失了,但要是没解出来……嘿嘿嘿,那就别出来了。”又是那鬼魅的笑声,然后是一个刺耳的声音,广播没了,而墙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题目。

          “呜咦……”就算平时班上成绩还可以的我也傻了眼了,整面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英文,我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解题了。我又想起了老师那个微笑。

          “这个啊……”里染把手指轻轻搭在了嘴唇上,好像在读题的样子,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黑笔,在雪白的墙壁上写起了公式。我开始怀疑,里染这家伙会不会真的和“里染”一样了。

          反正我也无所事事,便不再打扰里染,静静地走到一边,挑起了墙壁的刺。

          “终于啊!”我轻声赞叹道,在我睁大眼睛的搜寻之下,终于找到了墙壁上的一丝细小的几乎没有的小裂缝。还没来及细看,旁边的里染就已经飞快地报出了答案,广播里响起了“bingo”的声音,透明墙消失了,我高兴地蹦了起来,里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可是……

          “为什么墙还在上升?”里染瞪大了眼睛,他也有些慌乱了。

          “看我的!”我想都没想,咬咬牙,飞快地从书本里掏出了词典和硕大的笔袋,“嗖”的一声扔上了一点一点消失的空格,墙竟轻而易举地被卡住了,我连连欢呼。

          门几乎是专门为爬改造的,就像块坑坑洼洼的石头一般,皮得像个猴子并经常爬石头的我,瞬间爬了上去。可里染就不行了,我只好拉了他一把,他轻得就像一片纸,让我怀疑我究竟有没有拉住他。


          当脚再次踏上正常的地面是,我差点叫了出来,里染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一点。

          “出来了啊?不错嘛,挺聪明的。”那个冷冷的声音又从我的身后传来,当那冰冷的手碰到我的肩膀的时候,我都快哭出来了。老师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就像一个只会笑的机器人一样。

          “这算绑架,是违法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里染也很冲地回应了老师一句,老师并不生气,只是又淡淡笑了笑。

          “是吗?”老师反问了一句,并不想回答他,又毛骨悚然地一笑,“快一点了,我们去吃饭吧。”他轻松地说,里染的眉毛稍稍蹙了起来,我不安地想:这……这不会是绑架不成,改为下毒吧……

          老师笑了笑,又使用了那“特异功能”,迫使我们跟着他,绕出了大厦,三个人一片沉默。


          “我吃饱了……”我拿起筷子拌了拌米饭,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还是咬咬牙,放下了筷子,和里染交换了个眼神,轻轻说了一声。

          老师正在打电话,和对方正聊得兴高采烈,好机会!

          “那个,老师,这里有点闷,我……我们出去转一圈,透透空气!”我鼓起勇气,装作一个好孩子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对老师说着,老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对我点的,还是对电话里的人点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和里染一起,奔出了店门。


          我和里染用尽了全力,向前奔跑着,但最多也只能跑到两公里外的街心公园里了。

          现在已经入秋,虽说大人们总是念叨着“秋老虎” “春捂秋冻”等俗语,但迎面袭来的秋风里已夹杂着些许寒意。街心公园里有一小片森林,许多绿叶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橙红色的阳光洒在泛红的树叶上,金灿灿的一片,阳光也洒在人们身上,从上到下都暖洋洋的,令人感到惬意无比。

          我和里染却无心欣赏这般美景,我们走走停停,用最后一点力气穿梭在树林之中,生怕被老师追上来。眼看着里染就要累瘫下去,我赶忙扶了他一把:“没事吧?”

          “我不行了!”里染大声喊着,像死了一样,翻着白眼。

          “真是的,的确很像‘里染’嘛!”我讽刺他道,他不满地白了我一眼,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我了,“你就算要瘫,也不能瘫这儿啊!再这样我就把你丢这儿不管了!”我见状乘胜追击,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我也非常非常想躺在这片枯叶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里染嘟囔着“就把我丢在这儿吧”,又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活”了过来。

          “前面就出森林了!”我强逼自己打起精神来,硬是拽着半死不活的里染往前走,此时此刻,我万分羡慕拥有“特异功能”的老师——至少自己不用费力。


          “啊!终于到了!”我拖着里染走出了森林,又见到了湛蓝的天空,心情变好了一点。可是,随即传来的,

          “你们果然来了这里。”又是那个声音。我好像已经麻木了,心里想着:老师还是追来了吗?老师幽幽地说:“想在我面前逃跑吗?”他一步一步像我们逼过来,我和里染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我感觉到后面的土地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倾斜,“可能是河流吧。”我想,便定住了脚步,而里染却不知情地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下掉到了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浑身都湿透了。

          可老师并不给我们机会,就伸出了手,我一边同情里染,一边无奈地想着:又要走路了啊……


          “这就是不遵守规则的下场。”老师狠狠地把我们扔进了那个雪白的房间,他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们刚被扔进去,就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也懒得管老师又用广播讲了些什么,但是我们必须得管的是:我们该如何出去。题目已经显现在了透明墙上。

          “你去解解看吧……”里染有气无力地说,我非常不愿意,本想反驳他,可是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爬了起来。

          这次的题目不是很难。

          我歪着脑袋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列了一堆算式,光说是翻译这道题,我可能还没有太大问题,可是解题的话......我求助似的瞥了里染一眼,可是里染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了老师的笑容,想到这里,我赶紧拔出笔,乘着有了那一丢丢灵感,赶紧写下了算式。

          “30?”我伸长了脖子,不确定地问,墙“duang”的一声合了起来,里染摇了摇头,“最后一步算错了。”咦?就没了?书里的里染可是个毒舌的家伙诶。我感觉到一点沮丧,但更多的是不对劲。

          “你没事吧?”我试探着问,里染摆了摆手,“与其管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挑出你挖的坑吧......”他给了我一个白眼,又勉强笑了笑。我用眼睛打量着他,思考着怎么出去这个问题。

          “啊对了!”我眼睛一亮,整个人像蜘蛛侠一样贴在了墙壁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扒在墙上找着些什么,“在这里!”凭借我的记忆力,我顺利地找到了那条裂缝,再仔细一看,那条裂缝果然很特别,它延伸得很长,也不是歪歪扭扭的。我敲了敲墙壁,是空的!

          我顿时喜上眉梢,狠狠地朝着门一撞,门似乎动了一下,又好像没动的样子。我又撞了两三下,能看到一条缝隙了,房间里洒进了一丝自然光。

          我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胳膊,不满地看了里染一眼,又看到了里染旁边的书包。我微微一笑,拎起书包,向墙壁砸去,墙壁如同暗门,转了180度,房间里再也不是万籁俱静,而是能听到一点外界的声音了,我在原地蹦来蹦去,高兴得快要尖叫起来。

          “走吧,里染!”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背上了书包,冲着里染说,我的声音里有着快要溢出来的兴奋。这算是将功补过吧!我轻松地想,可是里染仍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我撇了撇嘴,隐隐约约查觉到了什么,“要我拉你一把吗?”我向着沉默的里染伸出了手,一把把他拉了起来。他的手像一块冰块般寒冷,也似乎比一张纸都要轻了,白得透明的脸上像蒙了层雾,变得有些发灰。我张了张嘴巴,但欲言又止,默不作声地拉着里染走了出去。

          出去后,是一个类似于十字路口的地方,聚集了许多辆擦得雪亮的出租车,一辆车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模模糊糊地看见,那车里坐着的,是星野宇。我疑惑地伸了伸脖子,并没有多想,一辆正在揽客的出租车开到了我们面前,车窗摇了下来。

          “小妹妹,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是一个和蔼可亲,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爷爷,看到是个老爷爷,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那家伙......

          “那个,请问能带我到水芙区,樱花路,希望城市小区吗?谢谢。”我尽量有礼貌地把话说清楚,没想到老爷爷却犯了难。

          “这真是不巧啊!我们这里已经属于郊区了,唯一一条开往市中心的大路今天因为有重大活动被封起来了。走其它偏僻小路的话,不仅要花更多时间,路上还会有野生动物出没。”老爷爷一脸为难地告诉我这件事,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总算逃离了那家伙的魔爪,今天却回不了家。老爷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要不,你们今天先留宿于我们家吧?我和我的老伴一直没有孩子,如果你们肯光临一下寒舍的话......”老爷爷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他便调皮地眨了眨眼,活像个老顽童,随即,他便打开了车门,“赶快上来吧,我的小客人们!”


          “就是这儿了。”老爷爷把我们带到了一幢温馨的小屋前,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虽说玻璃上起了一层雾,但透过窗户洒在路上的柔和的黄色的光还是令人心头一暖,“你们先进去吧,我老伴已经知道你们要来的事情了,我去停个车。”老爷爷笑笑,我微微鞠了一躬,推着里染打开了车门。

          “走吧。”站在大路上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楼梯按响了小屋的门铃。一阵秋风拂起了我的发梢,掠过了我的心头,我突然心里一惊,猛地一回头,发现正在爬楼梯的里染,就要仰面摔下去,“里染!”我想伸手拉他,指尖却只和他擦肩而过。里染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耳边听见了我的呼喊声,老奶奶的叫声,还有......


    (里染真也视角)

          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坐在我的旁边。咦?她是谁来着?我的脑袋一阵晕。

          “哎呀,你醒了?”老奶奶看到我睁开眼睛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随即,我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尖叫:“什么?!”我渐渐回想起来了。

          “里染!”那个女孩叫着奔过来,后面跟着那个老爷爷,“喂!你不会是诈尸吧?”她半开玩笑地问,如释重负似地绽放了笑容,她的眼里闪过一片晶莹,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老爷爷也笑着点了点头。

          “我看你就是僵尸变的。”我笑着回嘴道。

          “什么?!”淡木尖叫着,“你是从书里跳出来的吧?赶快回去吧!真是的......”

          “你和书里的淡木完全不一样哦。”我也半开玩笑地回敬道,淡木显然更生气了了。

          “本来就不一样好不好?你是不是想说我该姓‘袴田’啦?看我不打死你!”她装作要打人的样子,我笑着往旁边躲了一下,又感觉有一点晕乎乎的。

          “好啦好啦,绘里香你别太激动,人家还病还没完全好呢。”老奶奶笑呵呵地替我们解了围,淡木脸一红,“哼”了一声跑走了,笑得更欢了地老爷爷也跟在她的身后。

        “绘里香是个好孩子,她只不过害羞了而已。”老奶奶看着房间外那个暖暖地客厅里的两个身影,向我解释道,“她挺担心你的,都不肯回家呢。”老奶奶乐呵呵地说,我惊讶地扬了扬眉毛,经常能猜出题目的我竟然不知道这种事,老奶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我们要走了。”我感激地朝着两位老人鞠了一躬,毕竟他们帮了我大忙,“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

        “谢谢你们!”身旁的淡木也深深鞠了一躬,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有空要来找我们玩啊!”老奶奶不舍地说,老爷爷使劲点了点头。

          “有困难找爷爷,爷爷会帮你们想办法的。”老爷爷向我们招招手,旁边的老奶奶拿一块蓝色的手帕拭了拭眼角边的泪花。

          “拜拜啦!”


    (第三人称视角)

          “啊!”绘里香一个骨碌坐起来,“是梦啊......”她又倒了下去,但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尖那冰凉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消失,那虽然是梦,可又那么得真实......

          “啊啊啊管他呢!”绘里香跳下床,“它终归是个梦嘛!今天还要上课呢!”她愉快地哼起了小调。


          另一边。

          “果然是梦吗......”真也坐在床上,久久地思考着那个梦,老奶奶慈祥的笑脸似乎还在他的眼前,他好像已经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


          绘里香坐在教室里,一边心不在焉地背着课文,一边回想着那个梦境。

          “要化了,要化了!”这个声音......,“我带了冰棒哦!有几根红豆味的和两根西瓜味的,你帮我发了吧!”夏美笑吟吟地看着绘里香。

          “那西瓜味的就是稀有品种了。”凌香拍手笑道,绘里香完全蒙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难道说那个梦是......


          被老师推进了房间后,绘里香和站着等她真也面面相觑。

          “难道说,你也做了那个梦?”


          “看来是的。”真也看自己和绘里香异口同声地问出来了这句话,托着下巴转过了身去——他们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一阵长长的沉默,广播也像坏了一样,迟迟没有响起。

          “那个......”绘里香先发话了,她的刘海很长,看不见她的眼睛,“我能叫你真也吗......”

          真也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也没有不愿意的样子,他沉思良久,绘里香特别想打个洞钻进去。

          “这是我该问的问题。”真也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波动,酷酷地说,“毕竟我们也不是书里的人物嘛,对吧,绘里香?”他淡淡一笑,绘里香绽放出了笑容。

          “嗯!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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