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 30,《鼠疫》
看到故事发生的前端,已经在惊叹,这和前几年大家所经历的事件如出一辙。
越看下去越是讶异,日光之下无新事这话的含金量。
加缪笔下所写的鼠疫给大家带来的封禁生活,让我恍然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里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职业会带来如此大的烦恼。从前他的病人很配合他的工作;他们乐于把他们自己托付给他。而现在医生发觉他们在保持距离,带着一种令人困惑的敌意隐瞒自己的病情。这是一种他不习惯的抗争。《鼠疫》
因为视频软件的发达,让绝大多数人在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下,也能感受到像里厄医生他们所经历的鼠疫前线的惊险,人与人之间的抵抗与拉扯,以及疫情的无情。
作为医生助手的塔鲁问里厄医生,坚守的意义是什么?
累死累活奔走在前线,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坚守一场没有尽头的失败是为了什么?
于塔鲁来说,塔鲁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平和。
每个人身上都有鼠疫,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对鼠疫免疫的。我们必须不断地约束自己,以免一时不慎呼气到别人脸上,感染了别人。只有细菌是自然存在。至于其他的——健康,正直,纯洁,你可以随意列举——是一种不能松懈的意志的作用。不感染别人的正派人是律己最严的。为了不分心走神,他们需要坚定的意志,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是的,里厄,作为鼠疫的牺牲者是很累人的。不想成为鼠疫的牺牲者甚至更加累人。所以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因为每个人都是个渺小的受感染者。所以少数不愿成为鼠疫牺牲者的人,他们经历了极度的疲劳,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什么能够使他们解脱。《鼠疫》
我所看的版本收录了《鼠疫》和《局外人》两篇作品。
两篇作品中的塔鲁和默索尔在我看来他们有着相似之处。
他们都游走在人群之外。
尽管塔鲁作为助手跟随着医生,但是除了里厄,他对谁都未曾袒露内心。
默索尔亦是如此,他与人和善,但是谁都没能让他敞开心扉。
他们是生活的观察者。
塔鲁记录人群的生活,逗猫的老头,吃饭的一家,疫情下的人。
默索尔观察邻居和他犟种狗,母亲的“未婚夫”,扣高帽的公诉人。
只是塔鲁将自己融于集体中,而默索尔则被扣在审判席上,作为旁观者看世人如何评判自己,如何审判自己。
他瞟了我一眼,他的语气和脸上那种扬扬得意的表情是如此明显,使我有了一种多年没有过的感觉。我渴望大哭一场。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些人原来这样憎恨我。《局外人》
在陪审团上的众人,恰恰就是塔鲁憎恶的人。同刽子手差别不大的众人,借他人之手支持人头落地的众人。
两篇故事中都同样出现了“神父”这个角色。
在这两个角色的设定上,加缪加诸“虔诚”二字。同《一句顶一万句》中的老詹一样,不遗余力传教,发展信徒。
即便《鼠疫》中面对的是管你高贵与否厮杀无情的鼠疫。
即便《局外人》中面对的是将死的死囚。
他们都劝导苍生,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
不过显然上帝没有说服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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