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她才十五岁,精致的妆容,性感的衣着,丰满的身材,看起来至少也应该有十九岁了。
她酒量很好,一杯接着一杯不间断地往小嘴里灌,像是有很大的忧愁,可是脸上却在不停地笑。
“你不上学吗?”我问
“上啊,当然上啊,这不是暑假了吗?”
“哦”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便又问道:“时间不早了哦,你家里人不催你回家吗?”
“你问的问题都好无趣啊,大叔。”她不满地又往小嘴里灌了一杯酒,有些愤慨地说道:“哼!回家?回家那不是太便宜了家里人。”
我摇了摇头,打趣道:“你这么能喝,不如我们一起摆个酒摊,你人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喝,一定可以赚不少。”
她歪着脑袋,闭着眼睛想了一想,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十分赞同的语气说道:“是个好主意!什么时候摆?”
我将杯中的酒喝干,笑道:“明天吧!”
“一言为定,来干杯。”她显得十分兴奋。
本是酒桌上的一句玩笑话,但第二天下午,她却真的来找我了。
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我的电话,将我呼醒,电话里她兴冲冲地问道:“喂!还不起床吗?都几点了?不是说好今天摆酒摊吗?”
我挣扎地从床上起身,甩了甩浑浑噩噩的脑袋,老实说,人一旦到了三十岁,对酒精的降解能力真是急速下降。
当我在约定的地点见到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穿的仍然是昨晚的黑色长裙,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脸上妆容依旧精致。我猜,她昨晚肯定没有回家。
“不是约好今天摆酒摊吗?老板,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无奈的双手一摊,“咱就这么一说,你看,我们什么家伙事都没有,怎么摆?”
她皱了皱眉,笑道:“去买啊?很难吗?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说话不算数的吗?”
我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便点了点头:“那咱们这就去买吧。”
“不急!”她摆了摆手,“我们先去开房吧,我澡都还没洗的。”
开房?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便试探地问道:“要洗澡的话,可以去我家洗。”
“啊?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家就我一个人。”
就这样,我们第二次见面,她便进了我家,在我浴室里脱掉长裙,对着我每天都用的镜子,洗昨晚的疲惫。
“对了,大叔,能不能找几件你的衣服给我穿,我没有衣服换。”
我找了一件以前踢球时的红色西班牙队的球衣给她,隔着浴室门的小缝给她递了进去。
“哎呀,怎么只有衣服,裤子呢?”
哦,我只好拿来球服的短裤再次从门缝里塞给她。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同样的浴室,同样牌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可女人在里面洗澡的时候,传出的味道,就是要香上好几倍。
她穿着那套红色西班牙队的球服,别说还真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
“嘿!看我射门!”她兴奋地在客厅里做了一个射门动作。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突然意识到,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正要开口问,她却捂着鼻子,将烟从我的嘴里夺走,教训道:“不要抽烟,很臭的!走,我们去买摆酒摊要用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的酒摊在当晚就支棱起来了,她给酒摊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斗夜
“为什么要叫斗夜?”我问
“因为我们要以酒为盾,故事为矛!在忧愁中杀出嘴角的笑。”
酒摊的生意并不怎么好,但她每天都来,笑着调酒,笑着招呼客人。
她面对陌生人时,有一种特别的从容。
“怎么做到的?”我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成年人要把人分为生人和熟人,人性都一样的坏,哪有生人熟人之分。”
“那我也是坏人吗?”
“嗯,不过你坏得有点呆,哈哈!”
我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关注,每次收摊之后她都会去哪,流浪的人如果还对世间保有一定的好奇心,想来会使生活更加无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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