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十八 海空亮剑

【战地日记】十八 海空亮剑

东海前线 战火燃烧 三军亮剑 龙腾虎啸

蓝天展翅 踏浪劈涛 威震四海 一代天骄

1954/8/29  晴 黄岩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国际、国内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国际上有来自北面朝鲜方面的压力，我志愿军经过2年8个月的浴血奋战，终于把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赶回了三八线，东北方向得到了暂时的稳定；还有来自南面印度支那方向的压力，印度支那人民在我国的直接支援下，经过9年的抗法战争，于今年5月7日取得了奠边府战役的胜利，柬埔寨和老挝相继独立，并以北纬17度线为界，建立北越和南越政府，南面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但是来自东南沿海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1949年国民党政权逃到台湾后，我华东野战军一路乘胜追击，在金门岛登陆战役中失利。1950年3月中央军委批准华东野战军的作战计划“先打定海再打金门”。50年5月华东军区7兵团解放舟山，10兵团攻打金门的作战计划提上议事日程。我华东军区空军也成立了第一支飞行部队—混成4旅，开始为台海决战作准备。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解放台湾的作战计划暂时停止。

但是华东军区关于解放东南沿海岛屿的作战计划始终在继续。52年6月，华东军区提出【关于对金门、上下大陈作战方针的建议】，准备先打大陈，然后全力攻打金门。彭德怀决定“待朝鲜停战实现后举行为宜”。53年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华东军区提出以5个军的兵力解放金门。

总参作战部长张震提出：金门有5个师守备，工事坚固，战斗力较强。我空军必须参战，但是福建机场均在沿海一线，无纵深配置，很难取得制空权；福建公路条件还不如朝鲜，如果没有制空权，作战物资运输将非常困难。上下大陈岛敌军兵力薄弱，多为当地地主武装，战斗力不强，国民党空军支援依靠台湾空军基地，航程远，战区滞空时间短，空中支援困难；而我空军可依托上海和浙江机场，比较容易夺取制空权，在夺取制空权的条件下，比较容易夺取战区制海权。陆军兵力也不需做大的调整。一旦夺取浙江沿海岛屿，从上海到福建的海路打通，可以解决向福建的海上运输。为此，建议由小到大、由北向南、逐岛进攻，先大陈，后金门的作战顺序。并且提出：“金门等于下围棋的一个死子，攻击主动权在我们手中……”。

53年11月，毛泽东决定暂缓进攻金门。

54年2月我海空军开始南下前出浙东沿海，在空中和海上与敌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夺取了浙东沿海的制空/海权。

但是在这个期间，台湾海峡恶浪滔天，暗流汹涌。53年11月美国副总统尼克松访问台湾；12月台湾提出美台“共同防御条约”草案；54年7月14日，英国首相丘吉尔提出“由联合国托管台湾”的主张。中国人民解决台湾问题迫在眉睫。8月11日周恩来总理宣布：“台湾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决不容许美国侵占，也决不容许交给联合国托管。解放台湾是中国的主权和内政，决不容许他国干涉。美国政府和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卖国集团无论订立什么条约都是非法的，无效的……”。中国政府决定必须在台湾海峡有所行动，以回应美国在台湾问题上的挑战。

总参作战部立即制订了【对台军事斗争计划】。中央军委决定：在福建方向的金门实施大规模炮击，以谋求对美蒋的震撼性效果；在浙江方向的大陈岛则以三军联合，两栖登陆的方式，坚决夺取之。

54年8月27日，中央军委正式批准华东军区关于攻打大陈岛作战计划。华东军区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成立了以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为总指挥，浙江军区代司令员林维先、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华东军区海军副司令员彭德清、华东军区海军参谋长马冠三、华东军区副参谋长王德为副总指挥的浙东前线指挥部。并确定步兵20军60师178团3个营、180团1个营、高射炮兵1个团、火箭炮兵2个营及喷火兵、工兵各1部。海军航空兵7个大队、海军第六舰队、鱼雷艇、登陆运输船艇各1部和部分海岸炮兵。空军航空兵15个大队又一个中队为参战部队。

聂司令员受领任务后，立即开始布置，计划我们空军浙东指挥部近日由黄岩迁去宁波，一是靠近总指挥部，便于联合作战；二是交通方便，便于与各参战部队的联系。我们指挥所全体人员开始积极准备，并且派通信处的几位参谋，率领军区空军司令部通信团的人员，先期抵达宁波，开设我空军指挥部与前线各级指挥部之间的有/无线通信。

今天我参加通信工作小组，去临海白沙山前进指挥所检查工作，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驻在临海的第13野战医院，慰问住院的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官兵。非常凑巧的，遇到了过去在新四军1师共同工作的战友，她已经担任医务部主任了，老战友见面非常高兴，互相留了通信地址。她还告诉我一些老部队的消息：我们29军85师副师长戴彪，在金门岛战役结束后，于50年调任苏州，组建新的86师，任师长，后来该师与96师合并，在苏州寒山寺组建铁道兵7师，参加了抗美援朝。上个月还接到该师老战友的来信，铁道兵7师已经调到福建南平，准备建设鹰潭至厦门的铁路。看来离登陆金门和解放台湾不远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盼望着鹰厦铁路早日建成，我军早日登陆金门，为253团的战友们报仇。

我们回到黄岩指挥所已经是半夜了，但是指挥所和情报站还是灯火通明……

1954/8/31  晴  宁波

根据中央军委命令，浙东前线指挥部成立，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担任总指挥，下设海军指挥部、空军指挥部、登陆部队指挥部。

我们空军指挥部，聂凤智担任司令员，指挥部设参谋处，由作战、通信、气象、领航等部门组成，曾幼诚任参谋处长，陈旭之任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指挥部还下设情报站，通信站，作业队、政工组、后勤处等直属机构。指挥部指挥驻嘉兴机场的空3师、宁波栎社机场的空11师、杭州笕桥机场的空20师、黄岩陆桥机场的空12师。以及海军航空兵庄桥机场的海2师，黄岩路桥机场的海4师。还有空军、防空军、海军的雷达兵部队和高炮部队。

8月31日上午7:00，我们指挥部的主要人员乘坐卡车离开黄岩，下午15:30 抵达宁波火车货运站附近，草马路西侧的一所中学，通信站、作业队、政工组以及后勤处等单位设置在这所中学内。我们参谋处、指挥所和情报站继续往南开了大约5分钟，来到一座非常大，也非常漂亮的院子，这是一座天主教堂，位于草马路西侧。浙东前线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我们空军指挥所设在院子南侧那座小楼里，海军指挥所也设在院子里。这样就形成了陆海空三军联合指挥部，大家在一起办公，便于互相协同。

晚饭后聂司令员主持召开作战会议，聂司令员：我们浙东前线指挥部从黄岩搬到宁波，这标志着浙东沿海战役第一阶段结束。从今年2月开始我们受领“海空军力量向前伸”的作战任务后，就开始组织各飞行部队进驻一线机场，并且成立了位于黄岩的浙东前线空军指挥部。从2月到7月，我们主要是与国民党空军争夺制空权，在此期间，我们共击落敌机10架，击伤敌机3架。现在开始，整个浙东战役进入第二阶段，也就是在保证战区制空权的基础上，协同海军争夺制海权以及对大陈之敌实施预先航空火力准备，为登陆兵顺利登陆创造条件。

指挥所长陈旭之：我当面之敌为“大陈防卫区司令部”，总指挥是刘廉一，下辖步兵第46师和6个突击大队，还有海军舰艇10余艘，总兵力2万余人。大陈岛位于台州东南52公里处，大陈岛由上大陈岛和下大陈岛组成。大陈岛是整个大陈防卫区的防御重心。

一江山岛南距大陈岛11公里，北距头门山岛8公里，东北距高岛12公里，西南距海绵5公里，由南一江和北一江两个岛屿组成，面积1.7平方公里。山势陡峻，海岸线曲折，岩石嶙峋，工事坚固。以高地为阵地核心，设置3道阵地和4层火力网，构筑明、暗堡154个，前沿突出部密布铁丝网和地雷，构成完整的环形防御体系。一江山岛是大陈岛的门户，现有敌“一江山地区司令部”，下辖突击第6大队，第2大队4中队和1个炮兵中队，共1100余人，守军主力在北一江岛。

参谋处长曾幼诚：浙东前线指挥部决心以陆军20军60师第178团及180团2营作为登陆兵部队；地面炮兵4个营又12个连，高射炮兵6个营担负火力支援和对空掩护，在海军188艘舰艇的配合下，以及我们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协同下，对一江山岛实施近海登陆作战。

聂司令员：此次作战，是我军第一次陆海空三军联合渡海登陆作战，从集结的兵力，指挥的层级，准备的时间看，已经达到战役规模。一江山岛虽然不大，但是只要我们拿下它，就等于敲掉了大陈岛的门牙，为解放整个大陈列岛创造条件，我们可以以一江山岛作为跳板，登陆大陈岛，解放浙东沿海所有岛屿。同时我们将从一江山岛登陆作战中获取三军联合作战的协同方式和作战方法。为下一步金门岛登陆作战和解放台湾提供实战经验。

我们空军下一步的作战任务是：1，继续夺取和巩固战区制空权；2，协助海军夺取战区制海权；3，对上下大陈及一江山岛地区敌人防御工事进行航空拍照侦察；4，以轰炸航空兵对敌大型水面舰艇实施轰炸；5，对上下大陈和一江山岛敌防御工事实施预先航空火力准备；6，以冲击机对敌岸滩及纵深目标实施俯冲轰炸，直接支援登陆兵抢滩登陆。

司令员助理，空3师师长袁彬：由于是第一次实施陆海空三军渡海登陆作战，我们航空兵对于海洋气候条件不熟，以及对岛礁目标轰炸缺乏经验。建议寻找类似地形的无人岛屿进行模拟训练，并且与海军和登陆部队多进行协同模拟训练。我们缺乏经验，可以在训练中发现和解决问题。

指挥所长陈旭之：我们刚刚经历了抗美援朝战争，与美国空军的作战，我们取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教训，我们从“安东空军学院”毕业了。现在我们又和老冤家碰头了。台湾空军有三大短板：1，距离远，台湾距离浙东战区近800公里，远程奔袭，在战区滞空时间短；2，飞机少，台湾空军目前能升空作战的飞机仅有不足300架，而能远距离支援作战的只有F-47，这种螺旋桨战斗机与我米格-15比，性能相差太远，唯一低空水平机动比较好；3，眼睛瞎，我们从福建到浙江沿海有10多部雷达在监控台湾的飞行动态，而台湾空军仅靠台湾和马祖的雷达无法对我实施有效远程监控。但是台湾空军也有他们的优点：一是敌飞行员大都飞过1000—2000小时，飞行技术熟练，战术灵活，熟悉海区情况；二是其螺旋桨飞机续航时间长，水平机动性能好。所以台湾空军的作战行动有以下2个特点：1，以小编队或单批单架对我袭扰；2，利用复杂气象或夜间对我实施偷袭。

聂司令员：在朝鲜战场，我们打惯了大机群对抗。现在敌情变化了，敌变我变，我们也要以小编队，多梯次出击为作战常态；要发挥空中长机的积极主观作用；同时要加强地面的指挥引导。情报站要搞好技术侦查，雷达部队要加强对低空飞行目标的监控能力。

【战地日记】十八 海空亮剑

1954/10/5 晴 宁波

自从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我军的战略重心向东南沿海转移，开始了由北至南，逐岛攻取的作战计划；同时鹰厦铁路开始修建，解放台湾列入议事日程。国际上，朝鲜和印度支那战争相继结束。美国及西方国家提出“台湾独立”，“一中一台”，“联合国托管台湾”的阴谋不断出现。败退台湾的蒋介石集团面对来自国际上的政治压力和来自海峡对岸的军事压力，一方面要保住一个中国的民族底线，另一方面又要保住台湾政权。于是台湾加紧了与美国签订【共同防御条约】的步伐。

为了在军事上震慑台湾当局，在政治上威慑美国。9月3日下午14:00—16:00我军对金门发起来一次规模较大的惩罚性炮击，连续发射炮弹5000余发，当即击毙2名美军顾问，摧毁敌炮兵阵地7个，击沉炮艇、拖轮各1艘，击伤驱猎舰3艘；9月9日美国国务卿杜勒斯访台，我军加大了对金门炮击强度；9月22日，我军又一次炮击金门。

炮击金门，使台湾问题的严重性和中国政府的坚定立场得到了彰显，在军事上也策应了我们浙东沿海解放一江山岛和大陈岛的战役。

在福建前线炮击金门的同时，我们浙东前线指挥部也在加紧进行战前训练和各项准备工作。

9月12日上午10:20,一辆吉普车开进院子，军区副参谋长王德和军区司令部作战处长石一宸来到我们空军指挥所。王副参谋长：60师虽然多次对一江山岛实施抵近侦察，但是只能获得岸礁、前沿和浅近纵深的侦察资料，无法获得整个敌占岛屿的工事和兵力部署、火力配置情况，所以前线指挥部要求你们空军对一江山岛和上下大陈岛进行航空侦察拍照。

聂司令员马上开始组织安排这一战术航拍行动：我们空军航空兵侦察1团于8月1日从徐州转场进驻嘉兴机场，作战处立即开始制定作战计划，整个航拍行动由指挥所和情报站负责具体组织实施。

指挥所陈所长：侦察1团于今年4月开始换装米格-15侦察机，但是保留了6架拉-11侦察机，并且成立了夜航大队，主要执行夜间战斗值班任务。拉-11具有低空性能稳定，航速较慢的特点，在我已经获得制空权的条件下，我建议使用拉-11侦察机。理由1，一江山岛目标范围小，拉-11速度慢，在目标上空滞空时间长，可以拍出较清晰的航空照片；理由2，螺旋桨飞机低空水平性能稳定，不易受海洋气流影响，所以拍照成像也较稳定。另外拉-11侦察机完成任务返航可以先在宁波栎社机场着陆，取出航拍胶卷后再回嘉兴机场，便于作业队迅速完成冲洗，翻印和判读工作。

聂司令员：同意。参谋处长曾幼诚立即电话通知侦察1团王照翔团长来宁波指挥部受领任务。

指挥所长陈旭之与雷达、情报几位参谋一起商量如何规避敌大陈岛雷达监视问题：我们要组织雷达和技术侦查部队对敌雷达进行盲区测试。记得抗美援朝时，上级曾派总参雷达侦察干扰组的张履谦组长来我们情报站指导雷达抗干扰问题，他曾谈起关于雷达盲区决定于脉冲宽度和接收机灵敏度恢复时间之间的关系。雷达盲区分为低空盲区和高空盲区，低空盲区是由于地/海平面曲线和直切面形成的，高空盲区是天线角度小，向前看造成的，所以雷达是“老花眼”，看得见远的，看不清近的。如果我们把敌人雷达的盲区测出来，对我们今后对敌目标实施轰炸也有实际意义。

几位参谋根据敌雷达站的坐标，高程，以及敌警戒雷达的脉冲宽度等数据开始测算。并且组织我雷达对敌人的雷达进行压制和对抗。我们在朝鲜战场，从美国人那里学了不少知识，现在正是学以致用的时候。

【战地日记】十八 海空亮剑

9月19日上午9:00，气象处徐杰科长报告：目标区域云量1-2个，云底高2000米，能见度良好。

13:00，聂司令员命令：侦察1团，按计划起飞。

13:01，空军侦察1团一大队一中队出动4架拉-11侦察机。带队长机钱煥章，2号机杜照喜，3号机刘木锁，4号机钟浩然，从嘉兴机场起飞，通过宁海后爬高至2500米，

指挥所长陈所长：海鸥，航向012，高度2500，5号区域。

我侦察机编队经过东矶后右转疏开队形，下降高度至2100米。

13:50侦察机编队准时进入照相航路，目标区能见度良好，飞机速度550公里/时。带队长机下令：开机照相。飞机一次通过目标，摄取一江山岛完整目标。飞机安全返航。

飞机一降落，情报参谋和作业队的人早已等候在跑道旁，取出航拍胶卷，立即返回宁波草马路的中学内，进行胶卷的冲洗、翻印。很快大张的航空照片印了出来。作业队的技术人员开始对航空照片进行判读，并且把判读出来的结果标记在1：25000的军用地图上。

浙东前线指挥部作战处在指挥室建了一个大型沙盘，把我们航拍判读出来的目标位置，直接标示在沙盘上。以供各军兵种进行战术研究。这对我们空军下一步轰炸机执行轰炸任务具有直观效果。

9月24日，前线指挥部又要求我们对大陈岛实施航拍，侦察区域为：东起困龙山，西至缸爿礁，北至七妹礁，南至半山。

9月25日，聂司令员要求气象处报告目标区域气象情报。

气象处徐杰科长报告：预测26日目标区域云量1-2个，云底高1000米，能见度良好。

9月26日上午10:40，聂司令员：命令侦察1团按计划执行。

10:44，侦察1团一大队二中队，带队长机唐振富，2号机朱华新，3号机孙希明，4号机李秀学，在海航2师4架米格-15飞机间接掩护下起飞。

指挥所长：海鸥，航向009，高度1500，2号区域。

11:35:10，侦察机编队通过大溪镇

11:43，侦察机编队经过三蒜山出海，为了迷惑敌人，侦察机编队以航向009，速度420公里/时飞行，之后改航向003。此时1、2、3号机提前转弯下滑增速进入照相航路。而4号机仍按原计划向前飞行了一段后才开始转弯下滑。

11:50 1、2、3号机开始拍照，4号机急于追赶拍照，当接近目标尚未调整好队形的情况下拍照，造成间隔偏大。当我侦察机编队进入照相航路后，敌高炮向我猛烈射击，我机无伤亡。12:34，侦察机编队安全返回。

10月5日，空军侦察1团一大队二中队再次对大陈岛实施航拍侦察任务，任务圆满完成。

通过17批次对一江山岛和大陈岛进行反复航拍，我们情报站根据空军侦察1团的航拍照片，判读后，对敌海军码头，弹药库，油库，炮兵阵地，雷达站，指挥和通信枢纽，核心工事都展现在巨型的航空照片上，再将目标标示在作战地图上，进行分析和编号；作战处根据情报站提供的敌目标分布图，拟定了【轰炸航空兵对敌大型目标轰炸计划】和【冲击机对岸滩等浅近纵深目标轰炸计划】以及【夺取战区制空权作战计划】。

今天是重阳节，初秋的傍晚，有了几分凉意，我与青年干事陈真来到院子西侧的那个池塘，荷花已经褪色，败了的荷花长成了一盘盘肥硕的莲蓬，弯折着腰亲吻着碧绿的水面，一片片残缺的荷叶托着天上降下来的珠子。荷塘边上有一块石碑，上书“残荷败叶秋风瑟，淅沥细雨点涟漪，莫怜莲蓬显憔悴，播下莲子待花期”。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小时候她教我念“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词。由于父亲走的早，长兄如父，大哥常常教我背诵唐诗宋词，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怀念小时候温馨的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