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个老张,不是最近网站很火的“老张”,而是一个即使36岁、仍不停奋斗的老张。
2014年9月,是第一次见老张。面带微笑,十分热情,三番五次“闯入”我的宿舍,强行与我交流。要知道,当时作为90后第一代的我,那是桀骜得很,或者是有些独来独往,一个刚认识不到48小时的人,频繁找你聊天,有些烦哦。
可老张依然面带微笑,隔三差五地来找我,似乎他认为我很健谈。
或许是我对“朋友”的认识过于肤浅,其实,没有聊天,哪来了解。之后,发现老张是个十分幽默且尊重别人的人。
一眨眼,我们认识了七年。直到前几日,得知老张已经办理完辞职手续,心里五味杂陈。人与人相处时,往往不觉得友谊珍贵,直到分别时,才有“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感受。
老张最喜逛超市与看电影。此人思想独立,坚持友好,但从不苟同。与胡适先生追求的“自由之思想、精神之独立”一脉相承。我一直以为碰到这样的人会很难,很庆幸,有生之年,成为知音。这个时代,缺乏的并不是敢闯敢做的人,而是坚守内心良知、尊重自我价值的人。
老张还有一个爱好,游泳。此人对朋友向来大方,只是对自己的穿着不甚打扮。常常一双耐克运动鞋,配着黑灰色运动服,戴着一副黑客帝国的墨镜,风一样地骑着迪卡侬牌自行车。我想,有几次,门外的人意识到,他不是盲人,而是“卧底”。
于友相识七年,竟不知从何写起或从何落笔。那说说朋友间的趣事。
一是秋裤风波。一日,宿舍停电,老张与我闲谈后,径直准备回到屋内。恰巧女生们洋溢着笑容、闲谈着进了楼道,只是内心细想,老张不穿裤子?也是在日后,我们才发现那是一套肉色的秋衣秋裤,想来“刺激”。
二是自导自演。同一层宿舍内,总有五点的铃声响起,吵到了睡到十二点的蒙古族姑娘,也吵到了七点起床的汉族小伙儿。似乎节制是属于他人的,而定闹钟的“他们”,也无所畏惧。终于,老张和娜姐临场发挥,使闹钟钟主有所收敛。
老张:“娜娜,你那闹钟咋回事啊?天天五点就响。”
娜姐:“咋的?吵到你们了?那我明天关了。”
一唱一和,尽显本色。
闹钟钟主:“莫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点我呢?”
空气:“没错,就是点你。”
三是吃饭事件。犹记得在老张家吃面,互坐对面。本是兄弟之间有说有笑,顿时,老张面露惧色,双眼看向我的后方,瞳孔迅速收缩。我背后一阵发凉,感觉异样。“莫非是背后有鬼?”鼓足勇气,脑袋微微转向侧面。空气!瞬间碗筷掉落,随即老张“哈哈”大笑。我承认,那一刻我怂了,面对没有事实的事实,我竟信以为真!
老张的幽默,是冷,但却让人快乐。
或许人生就此别过,但来日方长。好朋友走向更好、更高的远方,内心着实是欣喜的。虽然未来不再有两辆自行车欢声笑语、一同而行,但是自由笃定、面朝大海、实践理想的脚步不会停止。
当友谊定格在回忆里,朋友,便是一辈子。
再见,老张;老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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