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前的一天早上,我刚走进仓库,就看见行政部老大王敏提着电脑也往仓库里走。我很惊讶,忙问:“你今天怎么来仓库了?”
“嗯,我已经调下来了,以后我就和你们一起在仓库上班。”她一边快速地往里走一边说。
紧接着老板的妹夫用一个拖车把她的办公桌也送下来了。
我心中一团雾水,但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我们也不很熟。
由于好奇心的影响,后来趁王敏不在,我向仓管员阳阳打听了一下。原来她是跟那个讨人嫌的胖女人合不来,自己申请下来的。
王敏长得很清瘦,1.60米左右的个头,瓜子脸,皮肤白而细嫩,显得比较清秀。但眼角几道较深的鱼尾纹和眼睛下方的比较明显的眼袋出卖了她的年龄,估计最少也应该有45岁以上吧。
之前我就时常纳闷,她这么大年龄了,不仅坐办公室,而且还是办公室老大,我们厂全员工作交流群的群主都是她呢!我猜想她要不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就是有比较硬的背景。
但当天晚上,阳阳就跑过来告诉我了关于王敏的一些情况。说是王敏亲口跟她说的。原来她之前是我们这里一大型国营化工厂的职工,10年前,由于厂里的效益不好,提前内退了。然后就去了广东,进了老板广东的总公司,在那里工作了10年,办公室的事基本都做过了,还做过采购,算是一个全褂子。今年2月份才从广东总公司转回来。
王敏不仅勤快,而且嘴也蛮甜,跟着阳阳叫我“邓姐”叫得特别欢。搞得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她以前是全厂的老大,有我可望而不可及的职位。
但过了两天,她跑到我这边检测室对我说:“邓姐,我以后干脆叫你的名字算了,不把你叫老了。有可能我还比你还大呢。”
“没关系,随便怎么叫都可以,老了就老了,怎么可能叫得老呢?再说你一看也比我小很多呢。”就算我并不确定我比她大,但我嘴上也只能如此说。
“那不一定,也许我比你大。”
我看她如此纠结,但我又不好问她有多大。便说出自己的出身年份。
她一听,说她还真比我大一岁。并反复申明,说以后就叫我的名字,要我不要介意。
我笑着说:“连毛Zhuxi都是毛zedong同志,何况是我呢?怎么不能叫名字呢?”
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是没喊我的名字,依然一直喊我“邓姐”。也许是出于对我的尊重吧?只是我喊她,总是直呼其名。
而每天早上和我一起跳广场舞的老板的妹妹,每次来仓库总喊“王姐”,我也有些疑惑。
因为老板的妹妹也曾经和王敏一样纠结过我与她谁大?我也是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出生年份,她听后只说比我大一点,但并没有说大多少。但我想她最少比我大一个年头吧,因为我毕竟没说出我的出生月份。
照这样推算,她应该最少跟王敏同年,甚至比王敏大。那她为什么总叫“王姐”呢?难道也是出于尊重?
但她们又想过没有,对方是否喜欢这种尊重呢?
说句心里话,虽然我不太在意这些,但我觉得成年人上下三四岁的年龄,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有的也看不出来。其实我还是习惯并且喜欢年龄相仿的人互相直呼其名的。
这个习惯的养成,还得益于曾经帮我做过饭的李某。我们家乡曾修跨长江大桥时,有很多外来的修桥工,于是我们附近的人都抓住商机,在镇上做各种各样的生意。
当时我在镇上开麻将馆,生意火爆得很。并经别人介绍给我找了一个做饭的帮工,当时我也不知道她的年龄,只觉得看面相她应该比我大,于是我便叫她“李姐”。
过了几天,我们就比较熟悉了,并且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年龄,她确实比我大一岁多。
但当我再叫她“李姐”时,她就直言不讳地跟我说,要我以后不叫她姐了,不把她叫老了,并说上下三四岁都可以直呼其名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暗暗一想,觉得她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哪个女人不想自己在别人眼里显得年轻点呢?
但话说回来,对于那些比我儿子还小的小年轻,在厂里也总是喜欢称呼我“大姐”,或者“邓姐”时,我总是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要打他们,并要他们改口叫我“阿姨”。这些小孩倒是情商很高,说我显得没有那么老,不肯叫我阿姨。直到我反复要求后,他们才改口。
但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阿芳,厂里一些小孩称她“阿姨”时,她就会不高兴,并要求他们喊她“姐”。
其实,想通一点,年龄、面相都摆在这里,不管对方如何称呼,都不可能变老或变小,只要自己心态好,不管对方如何称呼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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