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矫健的青衣男子,手里握着一柄宝剑,身轻如燕地落在了公主身前,挡住了士兵们的动作。
只见他身姿挺拔,双目锐利,一脸的冷峻严肃,握剑的手背上还留着一道刚结痂不久的伤痕,一看便知是利器所为。
“你又是谁,怎敢阻止官差办案?”马车夫挺了挺胸膛,神情中透着目中无人的高傲,有本县县令撑腰,哪个无知刁民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才让他有恃无恐,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随即一声令下:“都给我拿下!”
青衣男子眉眼微微一低,从腰间取出一块金色令牌,支到兵丁的眼前,“大内”二字清晰明了,厉声吼道:“我看谁敢动?”
这可是皇宫里皇家贴身侍卫才特有的令牌,代表着他可是皇宫里皇亲贵胄的亲信,代表着他是除了贴身丫鬟以外最接近皇亲贵胄的人,身份不容小觑。
马车夫见到令牌猛然一怔,然后淡淡一笑,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自报是公主,一会儿又冒充大内侍卫,真的是嫌命长啊!
犹豫不决的士兵们不知道是抓还是不抓,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令牌的真假,但是他们也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好看马车夫的眼色行事。
见马车夫那一副笃定青衣男子一行人都是假冒的样子,士兵们便放下心来,因为他们对马车夫很信任,毕竟是县令大人的亲信。
而县令曹少平越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不同寻常,脸上泛起了些许疑虑,他是要急于邀功,但也不能如此大意,以防万一。
就在曹少平思索之时,士兵们已经遵从马车夫的命令,开始对青衣男子一行人施行抓捕,这可是一个向县令大人邀功的好机会,一旦抓获,说不定大人高兴会有些奖赏呢。
青衣男子见这些人真是愚蠢至极,他已经亮出令牌,居然他们还敢动他,简直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在身后的公主知道有人会拼命保护好她,神情更加泰然自若,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都给本公主好好教训一番,特别是他和他,”公主用手指着马车夫跟曹少平,恶狠狠说道:“一人掌嘴五十下!”
轻易男子为点头,立马身形如鬼魅般在众人面前闪现,所有士兵个个都被击倒在地,却是不知道是如何倒地的,他们只觉得浑身无比疼痛,而且脸上也惊骇无比。
这样恐怖的场景马车夫也是不敢想象,一双死鱼眼瞪得大大的,一张有些龅牙的嘴也张得合不拢。
而更加让他难以想象的是,脸上陡然受到一番沉重打击,霎时间两边脸肿的像包子似的,火辣辣的生疼,血痕累累,嘴里的牙也跟着鲜血喷溅出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恐惧,他感觉碰到鬼了一般。
看到马车夫现在的表情,公主以及丫鬟别说有多开心了,已经是乐开了花,这就是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的下场。
如果看到那县令大人接下来的遭遇恐怕会更开心。
“噗通!”
曹少平见势不对,一下跪在地上,脸色如白纸,身体微微颤抖,拼命往他那张看似十八九,却是已接近三十岁的脸上抽打。
“是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公主驾临,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主……”
因为以青衣男子这样的身手,据他推测只有皇宫的贴身侍卫才拥有的,他顿时感觉恐怕真的得罪了尊贵的公主,而且就算他不是皇宫的贴身侍卫,自己的小命可能也得丢,他只好先认怂了。
青衣男子这都还没有动手,曹少平的脸上已经被自己打得发红,留下了清晰的红色手指印,这个曹大人果然能屈能伸,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也着实让人佩服。
曹少平所表现的这一幕,公主跟丫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过青衣男子依然一副冷峻的样子,他对这些行为仿佛见怪不怪,一旁的宁欢暗自发笑,摇了摇头离开了人群。
眼见他们的县令大人正惊恐万状地在公主面前认错,士兵们也都吓得浑身一颤,他们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现在掌握在公主手里,只要她一声令下,在场的每一个人人头必将不保。
于是,他们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摇摇欲坠的身体伏在地上,连忙认错,乞求公主饶命。
只不过公主已经看戏看都够了,完全没有搭理他们,只顾着寻找宁欢,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不知道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今天这件事情对曹少平来说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分明感到这一定是宁欢那个臭乞丐故意在整他,所以他把当下所受的屈辱都记在宁欢的头上。
当然,如果他有机会,这些人他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衣男子见公主对这些认错的奴才没有了兴趣,他也跟在公主身后,没有再管曹少平等人,就由他们去了。
“信阳客栈,不错,听说这是父皇亲手题的字,就在这儿住下了。”说道她的父皇,公主神情有些哀伤,因为她的父皇已经驾崩十几年了,当时她也只有不到两岁,虽然对于父皇的事情已经记不得太清,但还是不免有些伤怀。
跨进客栈,公主便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了,丫鬟跟青衣男子侍奉左右,招来了小二点了几道当地特色小菜。
宁欢也看见这位说是要嫁给他的公主,他原本正趴在三楼上的护栏上悠闲的四处观望,这一下“嗖”的把身子缩了回去,生怕被看到。
“公主,您逃婚出来,皇上真的很生气,请您快些跟我回去吧!”青衣男子拱起双手,微微欠身来到公主的身侧,恭敬劝说道。
公主撅了撅嘴,一脸的不乐意,“本公主的婚事,本公主自己做主,我想要嫁谁就嫁给谁,皇帝哥哥也管不着。”
说到这儿,公主身边的丫鬟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战战兢兢地问道:“公主,您真的看上了那个乞丐?”
这件事儿丫鬟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知道她们家公主是真的有这个想法,还是故意在开玩笑,毕竟公主的心思她们可猜不透。
公主扭过头去朝丫鬟满意的笑了笑,严肃而认真,仿佛是在告诉她:“没错,这就是本公主的选择!”
丫鬟看着公主这奇葩选择可是笑不出来,如果让皇上知道自己的亲妹妹选一个乞丐做驸马,真得气得吐血,恐怕连老太后也得气得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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