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刀锋》‖一个除了走自己的道路没有别的路好走的人

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

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

《迦托——奥义书》

英国作家毛姆的《刀锋》描写的是一个无所为而为的人。主人公拉里放弃拥有的一切，包括爱情、朋友、舒适的生活、安定的工作、灿烂的前途等等，只为探索活着的意义人生的价值；特别是拉里本人并不试图对自己的行为解释什么，而直截了当将其定义为“晃膀子”，更为周围人所嘲笑、所不解。这有点像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中的主人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的思特里克兰德。

不过，与《月亮和六便士》所不同的，单读这个故事，我们会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作者为何将其冠之以“刀锋”这个名字；直到当我们把故事与书之扉页上引用的《奥义书》中的这段话联系起来，方体会出其深意。

难以越过的刀的锋刃。困难的得救之道。两者之间似乎有着微妙的共通之处。

既如此，这个故事“刀锋”所影射的人物便不止拉里一人了。除了拉里，还有艾略特，有伊莎贝尔，有格雷，有索菲，有苏姗，等等。这些人物，在故事中，都与主人公拉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基于此，他们本人的生活和人生也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展现于读者面前。

本书的译者在《译本序》的结束语中说道，毛姆的《刀锋》之所以可贵，就在于提供了两次大战之间那个时期的一个人物画廊。不过，我却愿意从中把时间定语省略去，单单着意于“人物画廊”这四个字。

人物，是故事的灵魂。不管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对故事同样重要。要不然，怎能成其为“画廊”呢。当然，故事的主旨，也就是将这些人物串联起来的那一线绳索，诸如书中反复提到的人生的意义，我们该如何活着，我们所追求的物质的享乐、精神的信仰，以及人生的终极价值，等等，所有这些或可总归于一个词——得救之道。这一故事主旨，亦由一众人物所陈列。如此，我便觉得有必要从次要人物探入，以便更全面地了解我们的主人公。

先来看拉里的女友伊莎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