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沙龙
每月最后一个星期天的散文沙龙是邯郸这个中国散文之城散文人的重要聚会。今天的活动选择在新世纪八楼的石简书店。
会上交流了王书芝的《二胎》、苗文金的《父爱如山》、邢红霞的《过麦天》和张旭东的《黄粱新梦》。作为每次都被点到的点评嘉宾,我把不多的时间留给了姗姗来迟的李延军教授。这是一位才华横溢、激情飞扬的学者型作家,他认为,散文是一种门槛较低的写作文体,贵在写作角度与立场,到了一定程度应该向小说发展。一名作家应该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使命与担当,应该做陈忠实这样的人。他以宏大的视野为大家讲述了《商君书》这部帝王大纲,还为大家带来了《邯郸出了个武灵王》,这是他继《我的邯郸我的史》之后的又一部力作。
就上述四篇作品而言,本人认为最大的问题不是角度与立场,而是意象的营造。拿《父爱如山》来说,用山象征父爱当然是可以的,但既然是山,文中就应该出现诸如峰峦峡谷这样的意象,应该刻画出父亲山石般的坚硬与不屈。作者用高尔基“父亲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这句话开头,以“父亲这部厚厚的名著,永远让我翻不完,读不尽”收尾。这样的意象似乎是错位的。
一君兄给大家分享了远在内蒙的邯郸散文“三剑客”之一王克楠先生关于好散文的论述。王克楠先生认为:能够像汪曾祺先生那样把生活的口语融化进散文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对历史有新见解、融化历史资料的历史散文,就是好散文;具有民族气量和民族气场,以及具有国际气量和国际气场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把三万字写成三百字和把三百字写成三万字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使用“暗抒情”和在散文里成熟地运用叙述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把一棵草也一片云写出了人格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面对惨淡的人生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在散文写作中,贯穿自由精神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重视散文细节而不沉迷于细节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坚持“边缘写作”并写出不同的灰色内涵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让读者读了之后更加清醒而不是更加昏庸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融化西方后现代手法,做到洋为中用的散文,就是好散文;具有慈悲和怜悯的散文,就是好散文;关注人类的生存环境和精神走向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够写独特和独特写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清晰地表达散文的味道,并且能让读者清晰地看清文字后的自我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能在散文里写出了“神性”同时不拒绝人间烟火的散文,就是好散文……这样的散文,在篇幅上可长可短,长,可以三百万字,短,可三百字,只有言之有物,不进行空洞说教,具有一种独特的内在精神,就是好散文。
我赞成散文沙龙组织形式上的不断创新,把活动地点选在文化与商业气息混溶、经常举办各种跨门类艺术活动的石简书店就是一个创新。“杂交”往往是文学的生命力所在。沙龙结束后,正赶上书店一个自酿啤酒品尝会,我走过去与一名老外干了一杯。一位老上司在微信看到照片后,开玩笑祝贺我“走向世界。”也有朋友留言“祝贺沙龙与国际接轨。”与国际接轨,走向世界,没什么不好,也没多远。世界,就在我们身边。
沙龙主持韩冬红女士带来了刊有鹰作的《散文百家》和《九月》,在今年第五期《散文百家》推出八篇邯郸组稿是她当选作协副主席之后的一个“力作”,这件事无疑也成为午餐的一道开胃菜。丛台公园旁边一个叫喜先生的餐馆里,大家吃的喝的聊的很开心。延军把题有“母红子卓,大名赫赫,丛台登高,金榜骑射”的新书赠给曲宗红和陈卓母子,我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叮嘱小桌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不要忘记此事。更多历史画面则由冬红负责拍摄,就像写文章一样,她总能发现和捕捉不可复制的精彩瞬间。任我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一到她的镜头里就突然有了高度,让我想起艺术真实高于生活真实。
沙龙,总能让我们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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