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子上学,习惯了早起,正常到6点左右就自然而然醒了,今天也是,醒来心里想着那若大的赣榆海鲜市场更是毫无睡意,赖了会床,七点准时起来了,洗刷刷后,赶紧把香和愣吆喝起来。
香提意先去北京布鞋店逛一圈,想着,再逛一下赣榆步行街也行,香说当年我们在步行街的东边买过两件衬衫,我记起衬衫还在家里,就是这地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陌生感觉。
到北京布鞋店,愣给我们买了五双绣花鞋,我想着再过二十年这鞋还在,我们还来。今天这一切真好,那时应该更好!
下一个节目,进军海鲜市场。
整个海鲜市场很大了,我难以估量占地面积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哪些地方的人在这里批发海鲜,反正我知道,射阳人会在这里批发。心里总还是有点遗憾的,怎么相距2小时的路程,同样的都有海边,而连云港的海就有这么多好吃的,而我大射阳就没有,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呢?
不一会功夫,愣买了300多元各种各样的海鲜,满载而归。中午在愣家烧了吃。我们二十年前住在愣家的老宅子已经拆了,现在的愣家是在原来老宅基地上重新砌的,三上三下的别墅,还没装修,考虑过几年,等老了想回来了再装修,这里已被规划了,这几年已经不让再砌新房了,想想愣就是卓识远见。这里叫大朱洲村。
当年我来时,愣把阁楼上那一小间房打扮的象个新娘房似的,现在已经不复再见,还真是怀念。凡凡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那时香怀着凡凡,每天下傍晚,我们仨在北边树林堆上散步,还有一只很聪明的大狼狗跟着我们,记得有一次愣把"牛"吹飞上天了。愣说:"我让狼狗下河游泳,它会立马下去。"我和香等他们现场表演,愣再三再四按那个狼狗头说:"下去游泳,下去!下去!"结果狼狗动都不动,愣眼看特场子,求狼狗:"狗兄,狗弟,帮忙撑场子,下去。"狗兄始终无动于衷。愣也被我们嘲笑了好多年,不过愣和我们在一起这些年贫嘴功夫见涨了,今天再笑话他时,他说"那时候水冷了,所以狗兄没下去。"
我们说着笑着回忆着往事,到了愣家门口,都说房子砌了空着不好,愣请他舅舅和舅妈住在院子前面的平房,愣子妈原来开的小店也给他们二老开。
今天突然想起问问愣子妈,当年我们偷了她小店好多好吃的知道吗?夜里我们饿了馋了,愣就穿了个大外套偷东西给我们吃。你怎么生这么个傻儿子呢?愣子妈也幽默呢,道:"就是,所以叫愣嘛。"随即叹息:"哟,二十多年过去了。"是啊,二十多年了,那时愣子爸还在;那时我们无忧无虑;那时我们还很清涩。二十多年了,除了我们的友谊没变,更深了,如亲姊妹,其余都变了:我们沧桑了;我们头发白了;我们的孩子大了……
趁着午饭没好,我和愣忙里偷闲,在楚河汉界大战两个回合。这个村子里,没有此起彼伏的麻将声,男人们闲了会有的在路边,有的在家门口三五成群下棋,女的几个人在一起轻声细语聊天,也听不到大声喧哗,这个小村子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这尘世一角。这里的老人活八十多岁叫年龄不大,愣的外公外婆都是高寿,外婆活了101岁。这里没有那么多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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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吃聊聊,聊不完的往事悠悠;聊不完的人情世事;聊不完的家长里短,转眼两点多了,日头正盛,香提出赶紧回大姑家睡一会去海边,一觉睡到5点半,大部队声势浩大开往海边,也快,半小时便到了。愣子很精了,经过一个入口,说停车费要30元一辆车,绕一下,5分钟,不用停车费。我想,那停车场也只能挣外地来的没有人肉导航人的钱。可怜!
到海边时,已经涨潮了,夕阳没有完落下,月亮又刚刚升起,我看看夕阳,看看月亮,又看云朵,最美的,往往是无言的,叫美到无言。海堤砌得高高大大,整整齐齐,寻不见当年的影踪,唯一不变的是沙滩海水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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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迫不及待的第一个下水游起来了,紧跟着两个三个四个,儿子实在忍不住了,对我说:"我是男人,来了不下去畅游一下,自己会瞧不起自己的。”我不敢再多说什么,怕他批评我“慈母败儿!"没几分钟,说儿子眼镜被海浪冲没了,一下八个都下去找,我让大家不找了,并解嘲:天黑了,大概海也饿了,想吞点东东填填肚肚了。
只是听说海浪会把镜片拍碎,有点担心,玻璃片会扎伤后来人的脚,我默默祷告后来者要小心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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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有点杞人忧天,过一会就不由得点点八个人,海浪很大,想必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力量无可估量吧,当年毛主席70多岁游长江,不知道长江的浪有多大,猜想应该比这个大很多吧,伟人毕竟是伟人,真是不一样,就今天这点小浪,我也还是没有勇气下去。所以我注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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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间总是觉得过的太快,月亮很快高高亮亮的挂在海水上面,天黑了,我和香还有大姑崔促愣带领孩子们快点上岸回家。我们收拾鞋袜衣服。想起当年也是秋天,明月高悬,我们也是在这里尽情疯玩,把鞋子埋在沙子里找不到的情形;想起当年车子里有只苍蝇,愣打趣:"带回射阳去,让赣榆的苍蝇和射阳的苍蝇结婚。"结果让我讨了多年便宜,说"愣和香是一对赣榆和射阳的苍蝇结婚生了两个小苍蝇尔尔……"香到现在还责问愣:"你怎么就是个天下第一愣的呢?"哈哈哈!忆来仿佛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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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二十年我们再来时,应该不会这么匆忙,应该可以住上一段时间;再过二十年再来时,我们应该有孙子孙女了;再过二十年再来时,我们应该自己还可以开车子;再过二十年再来时,我们的友谊更如陈年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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