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就跟着父亲出去下棋,父亲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给背_着板凳。母亲常说:“儿子,你也不学好,让你妈还活不活?”我说:“妈,作业也写完了,去看大人玩,算个什么事儿啊。你好好活着。”就背上板凳跟着父亲走。父亲从不邀我,也不攀我,愿意跟着走就走,不跟着也不等,自己拿起板凳放在自行车后座,骑上车走。只是看了两年,父亲的棋路还没看懂,大树下,修车摊,西瓜摊,公园里,看父亲下棋,大多是赢,有时也输,一般都输在最后一盘。终于有一天,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雪,我把板凳抱在怀里,肩膀靠着父亲的后背。我说:“爸,最后一盘你那个‘仕’支得有毛病。”到了家,父亲拿出象棋,说:“咱俩来三盘,不能缓棋,否则不下。”那次我输了个痛快,每一盘棋都没有超过十五分钟,我心中所想好像全被父亲洞悉,而父亲看起来的闲手全都藏着后续的手段,每个棋子底下好像都藏着一个刺客。父亲说:“现在来看,附近的马路棋都赢不了你,但你还是个臭棋,奇臭无比。今天教你仕的用法。”
②现在我回想起来,那个夜晚特别长。
③从那以后出去,背上了两个板凳。我十一岁的时候,有人从新民来找父亲下棋。那人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父亲常去的大树底下找他。“黑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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