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 - 草稿

公交车上。俩青年，一女一男，一坐一站。

男（咳嗽两声，面向一位女士）:哎，哎，那个……

女（翻白眼，没好气）:哎哎哎！你哎什么？我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拿你手在我眼皮底下晃什么，还喊那么大声！

男（伸出的手缩了缩，声音放低了几分）:这位小姐……

女（猛一抬头瞪他，就是不站起来）:说谁小姐呢？你才小姐呢！你全家这不都是小姐吗！你咋不去窑子里逛两圈再出来尼！（小声）什么破嘴，满天净臭味。（作势用手扇了扇）

男（歉意又尴尬地笑笑）:对，对不起。那，那要怎样称呼您？

女（一直看着手机）:我姓刁！

男（极小声）:果然够刁！

女:你说什么？

男:没……我就是希望您能够挪一挪腿，顺便把您里面座位上的包拿开，我想坐一会儿，因为我刚才……

女（打断）:你到别的地方坐不行？非要坐我这儿？我看你就是想耍流氓！还狡辩？找借口？哼！

男（慌忙摆手）:没，没有！这公交车上只有你旁边这个位置了，刚才上车时人太多，不知道是谁拌了我一脚，我的脚不小心崴了，现在有些站不住……

女（头都没抬）:你这不是站的好好的吗？一个男人，多站一会儿怎么了？还能出人命啊？亏你还自称是个男的！比我这个女的还娘们儿，是个人都比你大度。

男（犹豫）:那……座位……

女:哎哎哎，急什么！这不把包拿回来了吗！投胎都没你急。

男（尴尬）:谢谢啊！那……您的腿……

女（不耐烦）:哎哎，知道了！等会儿着，等会又死不了！

男青年闭嘴。女青年低头玩手机。五分钟过去。

男（忍痛又再三犹豫）:刁，刁女士，能不能让让你的腿？我，我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好好，这就让，你急什么！一个男人，别急！

男青年忍住疼痛，无奈叹气。

三分钟后。

公交车广播:xxx站已到达，请要下车的乘客到后门下车。

女（抬头瞥了男青年一眼）:看你站这么累，快来坐这儿歇歇。

男青年面上一喜，女青年提包起身转身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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