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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6

2018-05-16

作者: 筱蓝zy | 来源:发表于2018-05-16 18:39 被阅读0次

    父亲走了

                                    ——李香萍

            每隔两天,我总会下意识地拿起电话,想拨给我的父亲……然而,他走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有些感情在失去后,便再没有得到的机会,如父亲曾经对我无私的爱,从此被淹没在回忆里——他的影子,他的一切,如曾经历史的蜕变已然消失在这个世界,而我再没有机会呼喊一声"爸爸"。我只能把浓浓的眷恋与怀念,留驻于我浅显笨拙的笔端。

            曾记得,儿时的我坐在父亲肩头看大戏,看到开心处,手舞足蹈,父亲便抓牢我的双脚,一边笑,一边弓起腰嘴里喊着“别掉下来,别掉下来”。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的肩膀该有多酸困,但只要女儿开心,他便不累。

            曾记得,母亲和父亲念叨,咱家闺女不够白,黑闺女,我总会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父亲就会说“‘白是麸皮草,黑是家中宝’,咱家香香是个宝。”然后双手托起我转个圈,这时我总会咯咯咯笑出声。现在回想,父亲该有多宠他的女儿,他不舍得看到闺女不开心,他就认定黑闺女也是最好。

            曾记得,昏暗的油灯下,我依偎在父亲怀抱,扬起小脸幽幽的面向父亲:“爸,我上了初中,我的第一名肯定保不住了,小考成绩排在我前面的就有十几个呢。”父亲宠溺的捏捏我脸蛋“没问题的,你和他们到了一个学校,你就厉害啦!”果真,刚上初中的第一个元旦,六门功课我拿了五科第一,六个奖状。父亲乐的逢人就夸。现在想来,父亲的鼓励和表扬就是激励我向上的不竭的动力。

            也曾记得,我考师范那年,父亲出钱让人在村里放了电影,以此来庆贺我成为明家第一个考上学校端了铁饭碗的“公家人”。那个暑假,我不知怎么的就感染了脚气,这可急坏了父母,到处求医问药,还从河边找来沙土,据说是个土方子。结果是快开学的时候,脚肿的连路都走不了了。父亲决定提前一天送我上学,原因是先带我去市里医院看看脚。那时条件有限,通往市里的的班车离我家还有二十里的土路,父亲便用一辆自行车载着我去乘车,因为我脚又肿又疼不能自己上下车,所以一路上,父亲就一直用手推着,没有骑一下。可那时的我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竟没有一丝感动。直到父亲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妥当,那瘦瘦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外的一刹那,我才知道离开了父亲的呵护,有多么不舍。

            成家之后,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便日渐减少,每次携带礼品回去看望二老的时候,父亲总是说,车来车去费钱又费时间的,就不用回来看我们,隔两天打个电话就行。

            直到2012年那个秋收的季节,担了几天玉米的父亲病倒了,胃癌晚期!犹如晴天霹雳,我觉着,天塌了!沉默了几天的父亲坦然接受了这个不幸的事实,他开始拒绝饮食拒绝吃药,他说不想给孩子们找麻烦,早点走!

            在一个有阳光的午后,他没有给我一分钟的告白机会,连一秒钟的相见都没留给我便安静的离开了,消失在冰冷的世界里,再没有苏醒过来。

            父亲走了,我对父亲所有的爱怜和眷恋,便再也没有表白的机会。然而,每隔两天,我总是想给他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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