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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葉天涯
贵阳的天气就像商场打折促销，满三十减五，满三十五减十五，稍不留神就会感冒。即便如此，还是有部分年轻男女热衷破洞“艺术”，甚至比十三年前还要疯狂。
我不知道80后有没有追崇过这项“艺术”，反正90后大部分都有过，就是把好好的牛仔裤小腿部分剪几个小洞。很潮、很酷、很漏风。新买的裤子偏要剪成破烂，真是个败家子！显然，这不是60、50后家长能理解的“艺术”，同为90后的我也不能理解，但大势所趋难免会盲目跟风。
有些敏锐的商人嗅到商机，便主动推出了“破洞风”和“补丁风”两款牛仔裤，比较奢侈的就是在腰带的位置加一条小金属链子。上线就成了热卖款，还不到五十块一条——毕竟家长才是主顾，某宝也没有流行，那玩意儿大于五十块估计也卖不动——母亲当即买了一条回家扔给我，让我这个闷葫芦也感受一下潮流，好结交朋友。好在那条裤子并不算破，只有最外面一小块皮像被小刀细细割过，不然我高低不会穿出门。
本来脸就磕碜，还不爱打扮，要是再穿一条破烂玩意儿出门，岂不是人见人嘲、花见花凋了？
而且，这股潮流也就流行了一年半载，很快便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不曾想，十三年之后，我居然在公共场所再次看见破洞牛仔裤。大腿部分破了一大块，露出雪白色，或浅黑色的皮肤，像是直接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穿的。这也许是新一代破洞“艺术”，我身为凡人更加欣赏不来。
这跟穿超短裤、短裙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直接穿着它们好看。
我也没在商场、商店里看见有这种款式的牛仔裤出售，所以，是他们在网上购买，还是买来后自己改的？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被迫的呢？
看他们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以及高高昂起的头颅，应该是自愿的吧。
若真是被迫，应是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或红肿，随时可能哭出来的样子。还可能是眼神飘忽不定，刻意躲避着他人的目光，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的样子。真是如此，就该严查严打一番了，可不能纵容。
当然，以上只是个人猜想，毕竟我没有识人辨人的本事。只是凭着微小的生活经验瞎猜一下。
反正，我是欣赏不来这门“艺术”。
2023.06.13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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