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冷在三九,
却感觉隆冬里今天好暖——
母亲从昨晚儿就开始凑兑材料,
一拉溜泡了八九大碗。
美美的期待让一宿没睡好,
甜蜜的向往到现在还是口水吞咽。
——童年不知道啥是腊八粥,
只知道吃饱后还是贪得无厌。
剩下的为啥盖好留着吃上好多天,
难道这就是过了腊八就是年?
后来更喜欢母亲熬粥的安详样子,
开锅后慢熬静若参禅。
专注的缓搅似导入柔柔的意念,
温情脉脉;
倾关爱化作沸泡稠黏。
几只“馋猫”怎么也赶不走,
趴锅沿对粥雾指指点点。
“大枣,长果,枸杞豆,
“红豆,绿豆,葡萄干……”
等待的时间那么地长啊,
焦急的端碗围着锅台转圈。
盛碗的开始又是一轮沸腾,
我们的欢呼雀跃哪顾上大人的阻拦。
烫口的囧相被香甜折磨得别扭,
遭母亲嗔怪还帮着吹晾试探。
父亲酒后还是就着腊八蒜,
撒几颗湛青碧绿色香味全。
哼几段样板戏还得到喝彩,
却因为跑了调儿让母亲喷了粥饭……
流光转瞬黑发变白,
岁岁今朝母亲依旧熬粥老院儿。
比粥更甜的是儿女的团聚,
让团聚欢喜的是腊八的甜点。
渐老的身影熬出完美的天伦之乐,
黏甜的回味祥和节气的幸福满满。
今天的幸福咋就如此的活灵活现,
想是预支了
鞭炮齐鸣的大年?
粘稠的甜蜜极致了四季的
辛苦转换,
却原来是静心的慢熬;
哲理通禅。
熬过寒窗苦读,
熬过青春辛酸。
熬过人到中年,
熬过苍鬓斑斑。
终于熬出数九寒天的炽热温暖,
又熬到岁末年终的居家团圆!
想到这五谷经“熬煎”竟和禅韵?
饱食后竟明白了大千自然。
慢熬时光,
至臻香甜。
把沧桑唤醒,记忆犹新,
犹激情澎湃,信笔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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