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粥
某日清晨,怀着几分好奇,走到一个窗口前,“都有什么粥?”“八宝粥、小米粥、玉米粥……”“一份玉米粥。”接过小碗,我心里一惊,莫不是我色盲了,粥明明是白色的,还是我声音小,没说清楚。刚要喝,定睛一看,咦,里面黄黄的竟是一粒玉米。据精确统计,碗里共有六粒玉米。大米粥里放几粒玉米就叫玉米粥,那么菜花里放几快肉粒是不是就可以叫红烧肉了?好歹我们是上过学的,这是在侮辱中国大学生的智商吗。于是乎,我逢人便讲他们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以此捍卫我中国少年的尊严。
抢饭
有些事,你可以很容易地定义它,还有些事评价起来却十分困难。下课时分,大家蜂拥赶到食堂。一窗口前,“要什么,”“要那(la)个什么肉(lou),”我特别想告诉那个男同学,那个叫糖醋里脊。在男生迟疑的两秒里,“西红柿鸡蛋是吧,”随着那响亮的声音,窗口的阿姨迅速地盛好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麻利地递给那个男同学。“额,好吧!”男同学转身离开,背影里一丝凄凉。或许人在忙乱的时候感官会失灵,耳朵会幻听。但还是心疼那个没有吃上里脊的男同学。
面具脸
食堂里还有一个姐姐令我印象深刻。她的脸上从未有过喜怒哀乐,见到她之后我才相信真的有面瘫这种人。又是某个清晨,她脸上竟然有了笑容。是的,她竟然是会笑的。又或许,她面部的肌肉突然恢复了健康。排在我前面的女子转身的一瞬间,我认出了她是我的老师。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她的笑容不是为我们这些平凡的小孩子准备的。只是有点可惜,年纪轻轻,整天挂着一张不会动的脸,会不会太浪费了自己呢。
温暖
不过,任何时候都应该相信,正常人还是多数的。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早早地光顾那个窗口,点同样的鸡蛋饼。又一天,去得早,人家刚开工。结果那个阿姨爽快地说,“我给你烙一个”,于是我看到器具上一个大鸡蛋饼赫然躺在一群小饼里,那样子好威风。
还有一次,在窗口等饭。凭着招牌“哈尔滨XX”的字样和那种热情的感觉,我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天恰巧她也闲着,于是就聊了起来。果然,我们是老乡。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着家里又下了一场小雪,满满的爱恋和思念。
食堂,装着许多人的回忆。那些背着书包一起匆忙的日子,那个愿意把菜推到你面前分享的人,那个自觉地为大家拿了一把筷子的人,那个和你共用一张纸巾的人(是撕开用,不是重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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