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A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个多月。公司里植栽设计部就只有小A和我年龄最接近,加上又是邻座,便很快的熟络起来。身边的同事都叫她小A,我其实有点不好意思这么称呼她。她比我大两岁,每次喊她小A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在欺负人。
小A是个长得像江西人的广西妹子,有着我羡慕不来的白皙皮肤。个子不高,看起来小小的,时常给人一种需要保护的欲望。小A大学是在河北念的,我刚知道的时候就问她“你一个南方人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北方念书”,她说她当时填错志愿了。许是在北方呆了几年,逐渐身上也有了些北方女子的豪迈。平时和她聊天的时候,说话也不似我其他朋友那么的温柔,却也是个非常会照顾别人情绪的妹子。
工作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同事一起度过,画图之余,我和小A时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说起这个,偶尔聊起那个,都是生活中的一些琐碎事。
我长着一颗非常娇气的胃,经常它就会跟我闹脾气。大概每到下午三四点,我都会跑到公司里的自助购物柜旁,扫码买一包干脆面,然后坐在位置上满足的啃着。有时候小A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吃着,便会翻出柜子里的零食,放下手上的事情,然后我们俩就开始边吃边聊。
那次小A跟我聊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儿,都是一些我没经历过的新鲜事儿。她说的津津有道,我也听得有滋有味。在听完她的故事之后,我便忍不住跟她分享我幼时的故事。(小A的故事由于是他人隐私,所以我就不细说了)
2
舅舅以前自己经营着一家超市,每次到下班的时候,附近工厂的员工都会到舅舅这购买一些零食、日用品之类的。收银台上放着一个验钞机,那时的我觉得这是个新鲜玩意儿。把钱放进去,居然还能自己分辨真假。
有次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妹子,在超市里挑挑选选,而后拿着一篮战利品到收银台结账。舅妈扫完条形码,算完帐之后,那个妹子便递来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而后舅舅就把那一百元钞票放进验钞机上,前前后后验了好几次,都验出那是张假钞。
那时候舅舅、舅妈也都还很年轻,我估摸着也就24、25的样子。大概以往也没碰到过这样的状况,也不忍心让别人难堪,便轻声细语的跟那个妹子说了这个事情。当时我扶着柜台,仰着头看着那个妹子,她大抵是只带了那一百块出门,于是便商量着把东西先放在这,随后过来拿。我就看着她脸红的走了,后来有没有回来拿,我也不太记得了。
3
之后舅舅计划着开个湘菜馆,便跟房东商量把旁边几个门店都租了下来。湘菜馆开张了之后,生意如火如荼,每到餐点时间都是客席满座。舅舅、舅妈忙前忙后,外公颠勺烧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大清晨碰上起的早的时候,我便跟着外公到附近的菜市场购买食材。那个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可有意思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挺不容易的。
过了客流量的高峰期,舅舅便会把电视打开,然后大家就会坐在饭馆里,边吃着边看着,时不时聊上一两句。等没什么客人来吃饭了,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
饭馆不远的地方有个公园,里边有着一个人工湖,饲养着各色的鲤鱼。岸边常年会搭着几个特别高大的棚子供人休憩停留。闲下来的时候外公就会去那边坐坐,然后喂喂鱼。我在那边的时候,外公偶尔就会带着我和表弟两个去那边玩耍。饭馆一百米处有个小便利店,经过那儿,我们就会买几包方便面,然后把它碾碎当作喂鱼的饲料。
每次去到那个公园,我们爷孙几个都会坐在岸边给湖里的鱼投食,有时还兴奋的喊着“那条鱼过来抢了,这条鱼跳起来了”。
公园入口的位置摆着几个夜宵摊,有时候玩的比较晚了,外公就领着我们去那吃夜宵。外公很喜欢吃其中一家的牛腩粉,说料足又美味,每次都推荐我吃。我不爱吃牛腩,每次我都点鱼丸。那是一段很欢快的时光。
4
后来,房东看着舅舅饭店的生意很好,便想着自己盘下来经营。于是便把门店收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个门店。
那个时候手机还是个稀罕物,大家也都是通过固定电话来联系远方的家人、朋友。
于是舅舅便办起了公话亭,每个公话亭都被标上了编号。当电话拨通之后,就会连接到收银台的电脑上,我时常盯着那个显示器,数着这个号打了几分钟,那个号聊了多长时间。一到上班期间,来这打电话的人就少了。我便跑到众多公话亭中的一个,拨通老家的电话号码,然后吧唧吧唧的跟外婆说着这边的一切。
再大一点的时候,固定电话慢慢的也被淘汰了,大家都开始随身携带手机了。
5
零几年互联网刚发展起来的时候,并未像现在这样家家户户都能置办得起一台电脑。网吧在当时还是一个很热门的生意。
还是那个老地方。一层的商铺不像住宅房只有三四米高,舅舅把它改造成一个小复式。外边是个小便利店,放着两个大冰柜和一些装满零食的玻璃橱柜。冰柜里时常备着各种饮料和一块一块的西瓜,还有用来制作珍珠奶茶的冰块与冰沙,里边则是一个小网吧。
有电脑自然就少不了游戏,我和我两个弟弟就常常趁舅舅、舅妈不注意的时候跑去玩电脑。他俩就喜欢玩CF,我就坐在那看漫画片。玩的时间长了,舅妈就会开始教训我们“你们三个还不去写作业,都要开学了,还在这玩电脑。”
舅舅在便利店门口安装了两个桌球台,每次吃完晚饭我都会站在那旁边,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打桌球。看着他们在那能打上好几个小时,内心很好奇这个游戏的乐趣。等他们都回去了,我就会拿起球杆在那有样学样的模仿他们打桌球的样子。玩够了,便将桌球和球杆收起来放到架子上。
6
记忆里跟我几个弟弟一起嬉戏打闹的场景极少。家里几个孩子除了我之外都是男孩子,又加上我又是最大的那个,所以时常在他们面前扮演着小家长的角色,更多的时候我是和邻居家的几个孩子玩耍。
唯一的印象就是有一年过年,大家一起围在桌子旁吃团圆饭,我和我两个弟弟吃了一点就跑到旁边的空地方追打。长辈们便在坐在桌子旁家长里短的聊着。我被他们俩追的好累了,便想喝点什么。
饭桌上准备了小孩喝的可乐和大人饮的烧酒,两种饮料颜色极其相近。我当时跑的气喘吁吁,哪里还顾得去分辨它们哪个是可乐、哪个是烧酒。看到我座位上放着一个盛着饮料的杯子,便一手拿过来全部喝了。五十多度的烧酒,还未入喉,舌头就被辣的不行,一口全部喷出来。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大声的对家里人喊“你们都不告诉我这是烧酒!”,而后就传来他们的哄堂大笑。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忘记了以往发生的事情,却在每次与朋友聊起的时候都能自然地说出当时所发生过的事。那些事儿一直存在我们内心的最深处,只要你一触及,它便会给你回应。
微信关注公众号“日常唠嗑”,查看更多内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