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冗务缠身,但还是应了朋友的邀请,直飞西域。
在去济南遥墙机场的路上,天阴沉着,不时还下着小雨。号称“风王”的台风“利奇马”已经过去了,这雨是它的余威。一连几天在风雨昏瞢中,心也要快生霉一般。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腾空一跃。一低头,便看见黄河蜿蜒在脚下。渐渐河流如带如丝,大片的阳光自西边天际打过来。心也随之亮堂起来。
飞机如同一只大鸟,在七千多米的高空,向西奋力飞行。我根据它的速度判断着它所在的位置。我想在空中俯瞰一下鲁西豫东平原大地。可是波涛滚滚的云海,遮住了望眼,地面上的一切都看不到。
那云层在下面铺得厚厚的,叠加着,翻滚着,无边无际。在这广阔无垠的一层上面,又浮着一团团云朵。它们有的白如棉花,有的黑如浓墨,有的飘动如纱,有的凝定如山,形态极尽变幻之能事。
平原看不到,那就看山吧。骏极于天的嵩岳总该可以见其峥嵘吧。天下之脊的太行也会昂头天外,秀出云表吧。还有秦岭,“太乙近天都”,没有理由不得一见吧。
时间在走,飞机在飞,所看到的还是云在铺排,更加肆无忌惮地铺排。它们突兀而起,或在远处夕照的辉光处,或在近处飞机机翼下,耸立起一座座雪峰。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在如此的高空,望眼中只有云海和落日。它们肆意在天空涂抹,挥霍着它们的色彩。
两个小时过去,太阳沉下去,天空渐渐暗下来。远处一团橘黄色的光带慢慢拉长在平展展的云层上。
闭目小憩片刻,开始读书。耳朵里满是呼呼的声音,有时还有激烈的颠簸。我想月亮该升起来了,却不知它躲在什么地方了,几次寻找都没有发现。七月十三的秋月应该圆圆地挂在天上才是。
不久,飞机开始下降。乌鲁木齐的灯光开始闪烁,跳跃着进入眼睑。在一阵如醉汉走路,跌跌撞撞的摇摆后,这只肚子里塞满人的大鸟冲向了地窝堡机场。
出站,坐上朋友的车向宾馆行驶。说话间抬头,见那明明的月亮挂在天空,就在我们前上方,仿佛欢迎我的到来,突然间倍感亲切。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新疆,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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