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总是惊人的相似。和去年的这个时候一样,今天我又站在了这里,做着和去年一样的事情——读书后还是要汇报的。
人生也不会总是太过雷同。和去年的现场中标以至有些措手不及不一样,这一次,我是在年级组老师的“蛊惑”下,自愿走上讲台,与诸君畅所欲言的。所以,这次的汇报,我自以为还是有一些准备的。
先说说我的读书吧!一名老师,我认为还是要多读些闲书的,古今的,中外的,文学的,专业的都要有些涉及才好。
听过很多专家谈读书,他们总爱拿犹太人、俄罗斯人、德国人和我们中国人作比较,说他们平均每人每年读的书,是我们国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为了证明这些数据的准确性,专家们还喜欢出示一些图片——飞机上、火车上、或者候机厅、候车室里,那些爱读书的外国人总是喜欢手捧书本,用心阅读;出现在相同时间、相同地点的国人则喜好看手机,刷微信,玩手游。他们由此感叹,中国人太不喜欢读书了,中国人的精神食粮太过匮乏了。
每次听到这样的讲座,我都如鲠在喉:中国人那么多,这些数据怎么算出来的?哪些人遇到过这样的调查?这些数据靠谱吗?我也有些汗颜,也许我也是拉低国人阅读指数的那十三亿分之一,因为我每年读的书也不多,远没有达到犹太人的数据值。
远方并不遥远有些人读书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需要带上或愉悦或孤独的心情,不是吗?我便是一个非宁静不读书,非孤独不读书的中国人,当然我只是我,不能代表其他任何人。不要说在飞机火车上,在候机等车时,即便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无心情,无情景,我几乎也没有读书的欲望。试想,飞机飞离大地的那一刻起,脚底下没了根,心弦绷得紧紧的,哪里还有那闲情雅致?坐在飞驰的车厢里,三五成群,聊聊家长里短,配上些风味小吃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至于读书这种费脑细胞的差事,在这样的场合里,做起来自然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在这种氛围里,你若是掏出一本书来,装模作样地读起来,得个“书呆子”的名号事小,倘若招来同伴“装什么清高”的骂声,就得不偿失了。候车室里,声音嘈杂,世态万千,人们又怎能静下心来,让文字载着自己的灵魂去远行呢?
远方并不遥远古人云,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因此,早晨起来,伴着窗外鸟儿的啁啾声,我会拿起一本散文集,随意翻阅;夜晚临睡前,当一切喧嚣归于宁静,我也会打开那好多天都未曾读完的长篇小说,继续在文字中寻找故事的结局;周末上午,闲来无事,懒懒地躺在床上或沙发上,我会挑一本看过很多遍的散文集反复咀嚼。是的,我更喜欢读散文。临近知天命的岁数,读书已没有太多功利性,只求愉悦自己,散文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没有错综复杂人物关系,只是一些看似懒散的文字排成长队,等待你用心去检阅。读着这样的文字,心中藏有的诗和远方仿佛变得触手可及。
读着梁实秋的《雅舍》,我好像有点明白,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往往不堪其忧,而颜回为什么能不改其乐。
读完龙应台的“人生三书”,想到34岁第一次做母亲的龙应台,自称从此开始上人生课,且至今未毕业,“人生三书”只是这堂人生课的三本作业,我似乎也有点明白,生命中我们最应该留下什么,也应该摒弃些什么。
读着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我懂得了原来散文,真的也可以写出历史的重量。文字因为真,才会苦。
远方并不遥远对我来说,如果读书还有那么一点点功利企图的话,那无疑是想借此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读书是语言文字的输入,写作是语言文字的输出。只有输入大脑中的文字和思想越丰富,输出笔端的文字和思想才可能越有内涵。
周国平老师在《各自的朝圣路》里曾写道:写作从来就不是为了影响世界,而只是为了安顿自己。
我非常欣赏这句话。一名普通的老师拿什么去影响世界,老师写出来的东西能够让学生的内心有所触动,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我的确也喜欢堆砌一些不成文的汉字,以此记录生活的点滴,抒发自己的心境。就像有些人喜欢用照片留住美好瞬间一样,我更喜欢用文字安顿自己。安顿心情,涤荡心灵的尘埃,表达最真切的声音,也许是我写作的唯一目的。不求感动他人,只为感动自己。
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朋友圈很流行这句话。在我看来,读书和写作就是我们普通老师的诗和远方。
静静地读,默默地写,远方也许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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