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我从2013年某个月开始在贴吧放文,然后求评论——我还要补一句如果以后哪位亲看了我的文觉得好或者不好,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的感受——如果你愿意的话——然后有一位老兄两次出现对我强调“内心肿胀”的重要性。然后我就傻了——我这个无知败类居然还不知道“内心肿胀”!——不过话说内心肿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接下来着重感谢度娘——她告诉我“内心肿胀”貌似是一个叫冯唐的家伙提出的——我突然觉得自己语文课一定没好好上:西汉时期的冯爷爷还说过这么带感的话?!不过后来我知道了,此冯唐非彼冯唐——他是作家、诗人、医生、收藏爱好者,还是个企业家。于是我略看了一些其他作家对他的评论和对他文风的概括——于是我不想去读他的作品——到此,他让我不舒服。
原谅我,我还太肤浅。
但是不止于此。我开始思考——或许我这个水平的生物神经活动还不叫真正的思考,但总比没有任何神经活动强——我到底在喜欢什么,接受什么,又在排斥什么呢?
我发现我其实也有点怪——我对很多当代作家都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就像对酒,浅尝之后,几乎再也不想碰一下。这大概不是什么好态度——居于一个时代,却脱离这个时代,终归会被时代抛弃的。
我努力吧,哪怕逼着自己。
我更倾向于民国时期的作家们——当然不仅仅是活在民国时期,而是他们的思想形成于民国时期。我甚至无法确切说出他们哪里吸引了我。课本上,课外书里,甚至是偶然一瞥——那些字句让我感觉舒服,就像坐在早夏的柳树下,眯着眼,半梦半醒。即使是大家吐了无数槽的鲁迅大大,他的作品也从不让我感到不适。
那大概来自一种独属于民国的风情。1911至1949年,短短的三十八年,一个特殊的时代,被可笑地夹在古代与现代之间(我国近代史开端是1840年)。那是一个侠客与士人并存,政客与革命者兼备的时代,那时的文人们,似乎都有几分旧时的“文人风骨”,一种优雅的清高;又带着接受了西方新思想而得来的开阔思维——在禁锢与解放之间,在旧与新之间,那样巧妙地迂回,宛转。
就像少女脱下肥衣大裤,换上旗袍长裙——当隐处隐,当显处显,恰到好处——那让我想到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只给你看一半,另一半要由你自己思考体会;读得浅了,只作单纯享受;读得深了,却又有万般滋味。
于是,一篇《匆匆》便有了一种悲壮气节,一段《荷塘月色》就有了一种家国之忧;一首《再别康桥》既是给母校,又是给情人——我也希望我有一天能写出那样的作品,初读亲切舒适,而后才能感到心底隐隐的痛,体会深入直至撕心裂肺。
其实古文言给我的感觉也不错——很纯,离人心很近,但那也要考语文水平的——不再好好跟老赵学一段时间还真不行。
相较之下,某些当代作家似乎把作品写得太——什么呢,很难形容。就像他要介绍一位新朋友,没有让你们互相了解一下,就直接把那人拽过来,剥个干净给你看,大讲他的辉煌人生,连黑历史一并给他抖个底儿掉——就这感觉。
我看到的比我想要的多——如果这是一道阅读题,大概会从某种意义上降低题目难度——但对我而言,那并不美。
真正的阅读,应该是精神上的交流——和作者,或者仅仅是和文字。文字不告诉你它在想什么,而是让你去思索,苦思之后,突然拍手称绝——妙!妙啊!——直接把一些“情感”“观点”塞到我脑子里,我真的受不了。
还有另一部分我比较难接受的,就是写些“限制级”内容的——我还没有保守到冷淡的地步,但那些披着“文学”外皮的发狂实在让我恶心。我并不认为精神解放要伴随着肉体的糜烂。
所以说我真的还是太肤浅了。我会努力接受的。我会让自己有点深度的。
又是乱七八糟的一通絮絮叨叨——最后还是重申我不发表对任何人的褒贬,只代表我个人感受——一只无知小犬的感受。这世界上有许多我无法接受的思想与风格存在,但我仍对它们的存在保有尊重和一些仰望——它们在一个我还无法进入的领域散发着光芒,让这个世界无比精彩。
同样不得不说,每个时代都有伟人,也都有走卒,他们的价值各不相同,却同样不可或缺。我对某群人的喜欢或不适与时代特点有关,但与时代本身的价值无关,与同一时代中的其他人和思想更无关。
扯淡到此,终作一结。
莫说扯淡,小犬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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