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相约去海边烧烤。
说好他们开车顺路在小区门外等我们,约好的时间已过,他们却迟迟没到。马路的对面孤零零的停着一辆坦克一样的车,银色的,和依维柯差不多大,感觉造型很夸张,我们看见了也没当回事儿。直到电话联系,才知道那辆坦克车就是他们的,哎,傻傻等了半天。
进了坦克车一聊才知道,那车原本就是一辆依维柯,朋友开汽车修理厂的,买了人家的二手车,然后改装成了现在的房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应有尽有。车里的最后面置了床,床上面已经三个孩子在玩,一位妈妈带着。木板隔成的小卫生间足以应急。堆成一摞的凳子放开的话足够十来个人坐了。折叠桌放在靠边的竖排座椅中间。小挂钩悬在不易碰到的地方,小抽屉随手可见。一台小电视机挂在驾驶仓后,不知能不能放映。我爬到床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阳历八月,虽是傍晚时分,但气温可热的不含糊。车里开了空调,但坐在后面仍觉得闷热,,四面的小窗户一打开,哈哈,凉快多了。
一路驱车向东,晃悠悠的一个多小时才到海边。不是我想像中的大沙湾、苏马湾,而是到了西墅,一片片的船在海浪上挤着,虽是海边,但时而也有丈把高的浪涌向船舷。海水特别浑浊,水面上漂着些垃圾。行家们下车观察评估后,觉得这儿不是烧烤的好地方。于是又转战下一个地方。反正我早就成路痴了,所以也就不关心到底到哪儿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事先选好烧烤的地点。车沿着据说是往赣榆的方向继续前进,那是一条新修的公路,路上车寥寥人稀稀,路况特别好。车边开着大家边选地方。“哎,前面有一块凸出的地方应该不错。”可是车一晃又开过了。继续向前寻找下一个凸起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一会儿就又出现一个凸起的地方。左边有一水闸,大书“开泰闸”,右手边就是一截码头延展到海里,海浪轻轻柔柔的拥吻着岸边。
停车,搬家伙。真是好家伙,也不知道被他们藏在哪里的,现在冒出来了。什么锅啊、盆啊、烧烤架啊,鱼啊、肉啊、水果啊,一大堆的东西,连纯净水都有一大桶。我只是接了一通电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开始烧烤了。刷锅洗碗用车下面水箱里的自来水,纯净水要用来煮吃的,用法明确。
晚风,海浪,与友人约,围炉畅谈, “房车”装载我梦寐的诗与远方。要房子干什么,做一只背着壳的小蜗牛多好啊!随心所欲,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天色渐渐暗下来,三三两两的渔民从路对面走过来,他们全副装备,不知道要干什么,好奇心驱使,忍不住上前和一位大姐攀谈,她说要下海去挖蛏子。我当时傻傻的想,就在这海边挖蛏子?啊,太好了,可以亲眼见一见了。我是不是也可以下到海边去捉两个?那大姐说他们是去浙江的一位大老板承包下来的一片海域,老板雇用他们来打工挖蛏子。我问他们住在哪儿,她把手一指说:“喏,那边。”原来就是马路对面的集装箱里,里面空调什么的都有,住里面是不热的,她说来自浙江台州。问他们大约什么时候收工,回答说大概要到凌晨三点这样。我又问他们一个晚上大约能挖多少蛏子,说是大概200多斤吧。三点多钟,会有老板等在这儿,把她们挖的所有蛏子买走,3块钱一斤,第二天流入市场,每斤就是十块钱左右了。我们一行人就很期待,很想等他们出海归来,然后也买些鲜活的蛏子回去大块朵颐。
暮色四合,烧烤的美味可以开始品尝了。再回头寻找挖蛏子的渔民,却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周边一个也没有了。海水已悄无声息的落下,只留片片淤泥。同行的人告诉我,他们早就坐着小船到海里去了。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望去,早已听不见他们的一点点声音。这时我才后知后觉,他们并不是在沿岸挖蛏子,而是要到离海边很远的地方去,那应该是一片一片被承包的海域,里面放养着一种又一种海水养殖的生物吧。此时此刻,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对于渔民生活,我并不了解,今晚算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离乡背井,工作从晚上开始,昼夜颠倒,凭头顶的按照灯照亮家人的生活、子女的未来,其中酸甜苦辣,我这个外人又岂能得知?
夜渐深,捉螃蟹、追虫子、玩手机、打拍克牌,撒够了欢的娃娃们也好像叹了兴,带去的小狗狗累的趴地上不肯起来。看看时间,也不过十点钟,要等渔民归来,恐怕不现实,只能打道返程了。
万事如意,只是祝福语罢了。人,须先活着,而后才能谈生活。不必奢求未来,该搬的砖得搬,该过的夜生活得过,只有积累了资本,才能奔向诗与远方,因为肩头,还有一份责任……
但我们的心中,梦想却可永生,万一哪一天就实现了呢?
2018年8月24日
诗与远方与夜生活 诗与远方与夜生活 诗与远方与夜生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