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白羊座其实并不是很感冒。从年龄和性别的分布来讲,可能三十岁的人要比二十岁的人要多,男生可能比女生要多一点。
我是比较喜欢白羊座那种比较磁性、粗犷的艺术质感的音乐。那英曾经在一次访谈当中就讲听白羊座歌的人都是农民,而且在选拔这个获奖单曲还是专辑的时候,她讲白羊座的歌缺乏审美的特征,这是胡说八道。
我们可以做一个比较,来看看白羊座和那英之间的差别。白羊座的每一首歌,他的曲子还有词基本上都是自己所作,也就说他是一个音乐人,音乐制作人,但是那英的身份就是一个歌手而已。在2004年以前,也就是白羊座发布《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张专辑之前,他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采风。他从中国的广州,然后到了新疆那边,不停地深入新疆音乐的特征。如果我们看流行歌坛,有一种倾向,在2000年到2005年(一直如此)左右盛行的是什么歌呢?是口水式的情歌,歌曲特征是都市的、精致的。白羊座的歌曲发布以后,人们突然感觉到一种新的美感。审美疲劳出现以后,突然换了口味,一种新的审美倾向就产生了,从原来的市井气息过浓,转变到一个新的美感领域,非常大气、浑厚的声音俘获了听众的喜爱。
那英说白羊座的歌没有这种审美特征,除了《情人》和《冲动的惩罚》之外,还有一些非常好的歌,比如说《北方的天空下》《流浪生死的孩子》《雁南飞》。这几首歌的意境,要比另外一些高得多。我们要注意到,他在讲述人的感情的时候,一贯直白。就是这种直白,不同于我们在21世纪头十年听到的那些歌一样。从市井伪君子,转移到大漠、转移到塞外的真小人中去。他对情感不是遮遮掩掩,而是用浪子的态度回应,真诚对待内心,《披着羊皮的狼》就是一个例子。
在白羊座的音乐创作当中,看他早期的一些专辑,有一个趋势,就是他是从对音乐感的尝试,慢慢转移到歌曲的制作。我的歌单里面就有他两张轻音乐专辑,他在尝试对新疆本土音乐风格进行把握。从他的身份定位来讲,白羊座不是想成明星的一个人,而是想要做歌手的一个人。所以。在2004年大红大紫以后。他没有加把火力,而是回到了一个宁静的氛围当中,他继续探索自己的音乐风格去了,继续深化自己。用他歌里的一个形象来说,他像《去伊犁的路上》这首歌里的主人公,去历经风暴冰霜,从不想漫漫天涯。
有时候,面对歌词、旋律,我们一下子就清楚。它由谁来唱比较合适。但是,有的歌手却不能够做到这样,你换了一个人,和没换差不多。没有个性化。当白羊座唱的时候,我们一下子就清楚,这首歌只能由他来完成。白羊座有一首《大敦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一听。这首歌在白羊座的声音里,是非常有力度的,有一种力量感在。谭校长对音乐的包容力都非常大,所以听到他的歌以后,马上就找他来合唱了。后来,在香港红磡演唱会的时候,他们俩合唱了《水中花》,还有《半梦半醒之间》,白羊座又唱了《冲动的惩罚》。
白羊座在2004年为什么会火?我是这样看的。一般唱情歌的人总会用一种柔情、细腻的腔调,甚至会呈现出比较女性化的特征。而到了白羊座的世界里,我们可以看到这种风格有反转性的改变,一种颠覆的改变,他不是要见缝插针,而是要推倒重来。于是,一种男性特质的音色出现了,用粗犷代替了柔情,用火热代替了温柔,用心血代替了眼泪。在市场的情歌之外,他也是用流行的唱法开拓了更多的题材,这让人耳目一新。所以我听白羊座的歌的时候,常常感动。
什么是流行音乐?我觉得这才是流行音乐的样子。流行音乐不光是指流行的情歌,还得有更多人文的观察。把千家万户的多种情感放在歌中,这才是好歌手的样子。
白羊座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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