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泡了一壶生普,想解一下午餐中的油腻。茶毕,开始准备了做丸子的佐料。
把胡萝卜切片,豆芽洗净,红薯粉丝用开水烫一下。之后,把它们放在切碎机里,再放些姜丝红辣椒,打两个鸡蛋,和着面粉,融在一起。
接着,下油锅,炸。几分钟,丸子的颜色变黄了,捞起来。刚炸出来的丸子,柔柔的,香香的。我有条不紊地炸着丸子,不由得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的丸子。
记得,每当腊月二十左右,母亲就更忙碌了。蒸馒头,炸馓子,炸鱼,炸丸子……尤其记得,童年的生活还不宽裕,麦子的产量还比较低,所以做的馒头不全是好面的(小麦粉),要掺些高粱面、红薯面。这时,母亲就把好面、高粱面、红薯面,叠加在一块儿。等馒头蒸熟了,可以一层层地揭开来,一层好面,一层高粱面,一层红薯面,层层叠叠。嚼在嘴里,甜甜的,粘粘的……
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天刚黑,我们都躲在被窝里了。有时,太冷了,就把头也埋在被子里,生怕耳朵冻掉了。可在灰暗的灯光里,母亲一手拿着鞋底,一手拿着针线,右手的中指还带着戒指——顶针,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偶尔,还把针在头皮上摩擦一下,用顶针抵住针,给针用些力,这样针尖就可以自如地穿在鞋底缝里了。
那时,一家人的鞋都是母亲做的。有时,姐姐的鞋还没做好,我的鞋就破了。小时候的我太过顽皮,白天里,不见我的踪影。或在田埂上奔跑,或在和村里的小伙伴们踢沙包、捉迷藏,或从这棵树爬到那棵树……这样的玩耍,鞋子怎么会不破呢?
母亲的担子就更重了。可那时懵懂无知的我,体会不了母亲的艰苦,只知每天在风里跳跃,和泥土玩耍,在田里奔跑……
记忆中的母亲从来都是开朗的,乐观的,热情的,很少见到母亲发愁的时候,感觉母亲身上有无穷的力量。就是凭着这股力量,我们的生活被母亲调理得活色生香,过得有滋有味。
儿子闻到了香味,问我在做什么,我的思绪也
母亲的丸子 母亲的丸子拉回来了。我让他来尝尝,他吃了一个丸子,又吃了一个,说好吃。看来,我们的味觉是一样的,一样的家乡味,一样的喜欢小麦的香甜。
如今,母亲已离我们远去了。可,她的音容笑貌还在,她的丸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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