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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水浒传》,原本想就“宋江为什么会失败?”抑或“宋江是一个失败者吗?”等类同问题给自己一个答复,却因最近奔波劳碌于各项事务,各类思绪疏于整理而搁浅。然续读完《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重温了《中国历代政治之得失》之后,遂感到既然其都牵扯于历史,便好给出一个综合问题之答案。既可偷闲结余时间,再则达到终了安慰自己之目的。
价值一名,取自对宋江诸人命运不时的看待,联系于历代政治制度的演化变迁及对其间人物的背景影响,成型于李长之先生对司马迁人格和《史记》的各方面解读。感慨李长之先生能言他人不能之言,所谓不能之言,非指人不得言之语,实则常人可意会而不能编辑之文字。
功名实不等于全部之价值。价值者,意义所在之处,必是多维的存在,超乎功名之狭隘范畴。恰如钱穆所言在原本就轻薄武将和吏的宋朝,下吏出身的宋江携着社会对人的最后一层保护伞“情义”,怀揣“替天行道”与忠君报国的虚晃梦,作出了最决绝的奋斗,不能不称之为壮烈,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而终以穷困,仍旧逃不脱身死名灭之命运。过往的生活经验明确的告诉自己,不仅自己而且众多人中了“学而优则仕”等政治狭隘意识流弊的毒。此一点论我们仍旧为活在现代的“山顶洞人”。功名混淆了我们的试听,强行扮演了价值的全部角色,在现代社会仍然欺世盗名的游荡着。
功名之后应如所言“所以隐忍苟活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诸如般司马迁般创作,由人类之非理性成份出发,补偿,寂寞,表现才华;又犹如“不流世俗,不争势利,上下无所凝滞,人莫之害。”的不纠缠,带有智慧与超脱,带有悲悯与温暖的幽默;亦是经济力量巨大膨胀之后,从“人定胜天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关系的重新辩证认识……
多元的社会,自然著以多维的价值。价值者,不单单是一维的财富数字,二维的K线图,三维的纸钞。而应为这个有机体社会的所有意义的全部发酵。是美丽时光的如斯流逝,是可以悲剧亦可以喜剧的。
时间所在,价值所在。“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计,唯俶傥非常之人称焉。”在自己的一统小楼里,你能否成为素封之主,无冕之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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