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多,老公的朋友开刚大哥带着一位海阳的农资老板过来察看草莓苗,老板说我们的草莓苗患了细菌性角斑病,需要抓紧打药,之后老公他们在棚西头研究具体对策,而我在棚东边锄草。
忽然老公来了电话,“赶紧坐开刚哥的车到姐家,姐病了,都不认识人了。”
“啥病?”我问道。
“可能是糖尿病酮酸中毒。”
我小跑到了棚西头,开刚哥的车已经发动,在路边等着。
上了车,路上开刚哥问及此事,我说可能是这段时间正值农忙,加上姐家的草莓苗遭了病害,她有些劳累上火。不一会到了姐家的村头,我下了车,一路小跑奔去。
进了姐家的院子,救护车还未到,墙跟处堆放了几双干农活的鞋子。我推门进去,姐夫正在东炕间忙着翻找东西,我往炕上一看,瞬间惊呆了:姐东西方向躺着,脑袋侧向左边,眼睛直瞪,舌头堵在嘴边,有白沫外溢,喉咙里发出阵阵奇怪的声音。
“怎么这么厉害了才打120,”我按压不住情绪。
“才发现不长时间”姐夫回答道。
姐患有l型糖尿病,姐夫说她中午打了中午腺岛素之后,热了饭,炒了菜,吃饭时却说头晕难受,没吃饭便在东炕上躺着休息。姐夫饭后在西炕小睡后,到东炕找东西,才突然发现姐的身体正在炕边慢慢往下滑,她却不醒人事。姐夫赶紧扶着她,想把她拉上炕,但她身体僵硬,怎么也拉不动,于是让她地上坐了一会。姐夫看她不见好转,于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抱上了炕。紧接着赶紧打了120急救,并告诉了老公。
“姐,你怎么了?”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拉着她的双手说,“姐,别害怕,你没事的。”
炕头上有不少百元钞票,一片零乱,“去医院拿这些现金?”我看了看,问姐夫。
“对,用这些现金”姐夫答道。
我把钱捡起来,认真地数了数,一共8300元,告诉了姐夫钱数,我放进了姐夫找来的姐的钱包里,直接背在了我上。
院子里的狗忽然汪汪直叫,建进爷领着救护车来了,男医生向姐夫仔细问明姐发病前后的情况后,说可能是低血糖。这时姐的邻居三爷三奶也进来了,看到此情此景,个个都神情紧张。
姐被光着双脚抬上担架,又被抬进救护车,男医生问,“谁跟着去?”
“我去,还有我姐夫。”我大声说,并快速上了车。
“我们是中医院的,你们去哪个医院?”男医生又问道。 “县医院”我肯定地答复。 车刚驶起,女医生立马在给姐测了血糖:1.4,于是商议同排的男医生,血糖太低,输葡萄糖吧,刚输上液,又改注意,还是打葡萄糖针来的更快。
“有糖吗?给她块糖吃吃。”女医生问道。
“没有,早知道带点,家里有的是”姐夫说。
男医生说糖尿病人如果感到身体不舒服,如头晕,乏力,或恶心时应该随时自测血糖,以防血糖过低。
一只增糖针刚打完不久,姐顿时清醒了,眼神灵动了,口齿不清地问女医生“我还要去医院啊”,又望向姐夫,“刚才我好像听见建进三爷的声音了。”
女医生告诉她要去医院,姐夫肯定了她的疑问,是见进迎接的救护车。
她又望向了我,“妹,你咋来的?”
“伟告诉我你病了,让开刚哥开车送我到你家的。”我如实回道。
车很快到了医院,姐挣扎着要下来走,但没鞋穿,我和姐夫扫了码,我们一行来到急诊室,一位50岁左右的女医生接待了我们,让家属先挂个急诊号,我用自己的手机付了款。
大哥出去买糖块和面包去了。
后来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测,如血检,心电图,血压,等。后来又做做脑CT检测和血检测。医生让医护人员带着我们去做检测,姐执意让我打话给大哥,让他立马回来。大哥说还没买完东西,正当要出发时,姐夫正好回来了。
做血检测时,由于姐躺在推车上不方便,医护人员亲自出来上前为她采血。采罢,一医生告诉40分钟以后到西边扫码取化验单。
一行人又到了CT室登记处,工作人员留了我的电话,以方便在手机上查看CT结果。
检测完CT,又回到急诊室,医生调出姐的信息。说脑CT没有问题,又开了药,让我取药送到治疗室,医护人员把单收了去,给我一个带封盖的注射器,说是最后封输液管用。又拿出一个单子让我找医生签字,医生签完字又在单子上写了“3个小时之后测血糖”我又把它送到治疗室,医护人员说让我提醒点,于是我订了闹钟。
当第一瓶输液输完,换上第二个时,我要出去给姐买双鞋子,姐给了我100元,说买双三十,二十元的就行,我说买双好点的老北京布鞋。
到了东方王子鞋店,买了一款春秋款的。
走到大街上,肚子有点饿,往南走了走,买了些点心的,其中有几块无糖桃酥,是买给姐的,后来又发现有一南京小笼包店,又买了一提小笼包。
回到医院,姐吃了3个小笼包,后来姐又让姐夫出去买饭,大哥在外吃完后又捎回一盒饺子给我,姐执意不吃,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姐夫捎回家给小狗吃。
六点半时,医护人员来测了血糖,13.6,姐有些惊奇,升的这么快。
告诉值班医生血糖结果,男医生把所有化验单验交给了姐,说可以出院了。
走出医院急诊室,正好有一辆“空车”的出租车,我们打车回来了,到家时已经晚上7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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