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玲玉之死,读到人言可畏的时候,我还没有在网络上或者现实环境里有感受到过多的言语的胡来于人的害处,觉得她的时代的悲哀和我的有差,甚至觉得这死,死得冤枉、死得懦弱,死得非但不值,反而令人生不起一点同情,你反抗啊,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啊、去证明啊,哪怕顶着一口气也要活啊,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走入工作走到现实之后才发现,这言语的胡来是多么可怕的事,外头盛行什么样的言语你都要捂着耳朵假装什么也听不见,如果你听见了并义正严辞的做了辩驳,虽维持了表面的平静,那既有的印象也还留在旁观者心里,骨子里还是嫌还是胡来,除非是动粗,这性质上升到打人才能一论究竟。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言语的不可推敲,却有一大波受众群体,女人稍漂亮一点的冠之以风骚,随之的传言便是和上司有染、当了谁的小三,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是亲眼观摩了一场场床第之欢,稍有气质的不爱言谈的划分为高冷不合群,言语就变了画风,是一种奚落,不过读几本书上几天学吗?家里条件过得去?冷什么?稍有脾气的级别稍高的,表面俯首帖耳,私下却又是一番新言论。总之人人受着两面煎熬,全是人给人自己倒油烧火,自己受煎熬,这是现实中的一种。
七姑八婆的一切关于现实问题的猜测议论是第二种,不结婚是生理上有什么毛病?女性多赚了钱是不是来路不正?离了婚又上升到品德是不是有差等等,毫无根据全凭主观愿望臆断的传,自一个人的耳朵传到另一个人之处、变了一点味道,再传到下一个歪曲了多半事实,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已然面目全非。这苦处虽不是皮肉的,一日日的传下来这压力可想而知?能顶得住的也仿佛活在一片人造的乌云中,时时的想要换一种空气,即使在表面看无所谓由人说去吧,心里真能过得去吗?时时想起来,还是会难受吧,这是第二种。
往后时代向好,这冠之以自由的时代的来临,我们得了很多大好处,婚姻自由、求学自由、居住自由,可言语的紧却还是没能松一松,反而增加了新模式——网络语言暴力。微博、微信上对于当下发生的各种名人事件胡言乱语满天飞、新闻报道的实事乱加指责,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满足的人统统堆在网络上泄愤,无实名、无风险、法不责众,鲁迅笔下的看客也换了新衣新模式,蹲在网络背后靠键盘一个,直抒胸臆,平时多么光鲜,躲在网络言语背后都是另一副邋遢的嘴脸,大放厥词跟风走位,毫无根据,当事人要顶着多大压力听之任之?换了是我们自己呢?是你的家人呢?还能胡来吗?
写简书一月有余,评论二三十条,大部分都是鼓励的话,这让我有了很大的信心,是极好的,我很感激。但也有读者直接传消息来责骂我,净是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建议和过激言语,突如其来的,能说什么呢?各有千秋,能回以责骂吗?当然是极其不妥的事。这言语之伤来得多轻巧自然啊,不仅不存在什么责任,还要摆出一副惊人的不凡的气度,以表明他此番言论之于你的好处,我呢?则像被铁棍尖给猛戳了一下,只能一笑了之,能说什么?说什么反驳的话都会起更大的争论,有什么大意义?好在有几个真心的书友的支持,这让我在言语责难之余,呼到一点新的空气。
生活和网络之外,我更愿意从书里倾听一点人的真正的声音,得一点于内心真正有益的好处,或结交一两个真正的朋友。如果将来有幸得以抛头露面于各大网络媒体,我愿意看看人的言语攻击的极限之于我的最大的害处,当然,我不会像阮玲玉那样死,我做不到也着实没有那样死的勇气、也还弄不到那样死的地步,我所处环境的污言秽语我无法一一辩驳,无关紧要的言谈大可以随他们去了,但如果事关人格,关乎尊严,往后哪怕顶风冒雨,也要好好的同流言的始作俑者斗下去,必须一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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