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带着回忆
闭上眼,我能够想起那乡下的秋天,凉爽的秋风,让处于年少的我充满喜爱,秋天虽然会变得萧瑟,但是离冬天不远,离春节不远,离母亲回家的日子就不远,我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是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两边草丛里枯萎的花草,不远处可以想象到,奶奶把饭菜热在锅里,或者下地干活回来正等着给我做晚饭…此刻,窗外的风让我想起了这一切……想起了我那相依为命的奶奶。
我已为人母,旁边孩子横着睡、竖着睡,另一半受不了28度的空调跑去了客厅沙发上睡,不大不小的呼噜在这深夜带着节奏伴随我敲打着文字,奶奶,如果您还在,您看着这一切,您会说,“人莫老,猪莫壮”连最小的我都成家了,都在努力做最“咸”的妻,最良的母,学会着和公婆相处,奶奶您要是还健在那该多好。
着急的生活让我疲于应对
那时候是那么盼望着长大,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奶奶,我现在可以买任意自己喜欢的鲜花插在我旅游时从各地背回的花瓶里,声控着“小爱”同学播放我喜爱的音乐,也可以随时在被窝里用手掌那么大的手机看各种电视,饭煮好了,电饭煲会声控通知我,拖把可以把满是水的瓷砖上拖的干燥发亮,出门不要走路,随时可以出去哪里…电视里能够看到的,我基本都可以去拥有了,奶奶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过成了我“喜欢”的日子——因为我再也不需要摘一把野花,用吃完的橘子罐头玻璃瓶小心翼翼插好,再也不需要鼓捣那宝贝一样的黑白电视,看自己想要的“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再也不要害怕高压锅上那放肆旋转的排气口,再也不需要把自己关在有回声的屋里边搓澡边听自己甜甜的音色甜甜的歌,再也不需要用布拖把在水泥地上拖的沾满泥土,再也不需要为了去哪里走那长长的路,走得精疲力尽……
可是奶奶啊,为什么我拥有了更多,却没有了原来那么快乐,我努力奔跑,小心翼翼为人处事,我超支身体,着急往前走,却发现疲于应对。
昨天是端午节,我停止了一切动作,该问候的亲人朋友没有问候,该出去逛街的没有出去逛街,我抱着孩子呆在妈妈的身边,寻求她还原三十一年前的今天给我,让我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今天,我的周围是什么样的,也是因为自己亲身体会了生孩子的一切,才想追寻这过去,妈妈从早上到晚上都复述了一遍,大姐在旁边补充,就犹如电影倒放,我穿越回去作为旁观者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奶奶我还是天上掉到您怀里的星星吗?我还是您心里的满崽吗?奶奶我是不是让您很失望,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您还在,您是不是依然愿意把我抱在怀里,扇着蒲扇、驱赶蚊子一起数那天上的星星…
奶奶,孩子中途醒了,我得先奶孩子,奶奶,您知道吗,现在的每一天,我都清醒在这每一点里,我似乎明白了这一切,被需要,付出爱,是作为女人最好的礼物,因为我们带给这世界温暖,带给家庭安心幸福,奶奶,您曾经说:“做任何事情,要考虑后果,宁可自己内心不满,也要让别人舒服”奶奶您还说:“人要是从八十岁往零岁活那该有多珍惜时间,多珍惜生命,那该少走多少弯路。”
夜很深了,未完待续
写在三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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