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跟我说,你每天听杜普蕾进和贝多芬,喜欢的舞剧舞蹈一个不落地反复看,对很多艺术家的作品如数家珍……艺术似乎成了你的全部,害怕你孤独终老。
我一想,有这样吗?是我的稀松平常,还是对方的言过其实呢。程璧说她喜欢游走在艺术的世界。我也一样,它盛装着最贴切的自己。
当然,艺术和孤独终老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只是我把最多的时光给了它,剩给生活的时间似乎少了。因为有它,我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需要爱情,也因它,我吝啬着时间,不愿意去认识一位位被认为适合的人。
但它们并不冲突。我并没有借故将自己囚禁一隅。
那么,爱情之于我又是什么呢。它只是青春的一个坐标,再多,便是生活的一种方式。我想不到别的了。我爱过,也错失过,在小女孩的幻想和现实的狼藉中。
我曾像《一棵开花的树》那样祈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上一个你。也为那个人迟迟不肯出现而懊丧,可生命哪一个时刻不是最美的呢 。
现在语境里,单身和孤独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不能像秀恩爱那样去展示孤独的充实。然而,这样的生活对于我,安静而美好。
爱情和孤独之间也没有必然联系。爱情治愈不了孤独。只要我们还对“自我”有所追问,那么孤独就是必然。所以,我不害怕孤独终老,比起强加给的“幸福“。
即便这样一生,支笔春秋,指舞弦咏,我想我的生命也不会折损些什么。
十八岁的自己,从来想不到,有一天生活会回归到只有自我和自我的博弈。我深深依恋着这个世界,而“我”之外的存在不再以“我无法欣然接受”的方式走进来。爱情不再是必要,或者恋人不再必要。
我爱一切美的瞬间,爱活着的温暖和凛冽。
然后,A或B,爱或不爱,不过是最外围的选择,每一种学习积淀,每一次经历,包括错过,遗憾和失败,不过是我们推开看世界的一扇。开启关闭,选择或不选择,最重要的是生活未曾动摇。
我在这座迷宫,低头怅惘。仰望星空。
如此,很美。
一个人或两个人,我有所期待,却不强求。
“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怎样,都要深情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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