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与焦灼

等待与焦灼

薄暮时分，老妪伫立于堆满垃圾的水泥路边

眼神温柔，像是在等候一位凯旋归来的家人

双手紧紧合起，焦急和不安刻在苍老的脸上

电动车从这儿驶过，轿车也从这儿驶过

天无情地下起了雨，树枝抖落几片叶子

工民肩上扛着撬棍从这儿走过，身旁

跟着妻子或儿女

他们两眼迷离，好似要悬揣老婆婆的心思

夜色降临，老妪不恤蚊子叮咬和青竹蛇的偷袭

独自望着远方，默默地，静静地望向黑处

任星星点点的灯光熠煜，也无动于衷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冷气慢慢裹挟而来

直至把我的毛孔都铺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享受黑夜带来的快乐，渴求拂晓迟一会儿

来临，双手合十，祈祷，再晚一刻来临

光还是所向披靡，杀死黑夜里沉睡的细胞

我突然害怕起来，侧身拿起方桌上的酒

喝下几口，起身使力嗯了开灯键，光

还是如约而至来通缉我，我无处可躲

我跑过去举起镜子，惊现镜子里的酡颜

并不是我的真实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