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实际上是为君主治国平天下指出的修养之术。
符:即符合。本指先秦时朝廷用来传达命令、调遣兵将的信物,具有很高的权威性。
言:即言辞。
所谓“符言”,就是对身居高位的人提出的治理国家的行为准则,是君王常用的治国之道。
安徐正静,其被节无不肉①。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②。右主位。
①被节无不肉:骨节之上无不有肉。
②倾损:危机。
如果深居君位的人能够做到安定从容、公正沉静,就会像骨节有肉附着其上一样,发挥顺顺节制约作用。在位者如果善待百姓,但天下仍然不太平,他便要等待心情平静后来处理危机。以上讲的是如何保持君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凑①并进,则明不可塞。右主明。
①辐凑:指车辐集中于车轴。
对眼睛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明亮;对耳朵来说,最重要的是灵敏;对心灵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智慧。君主如果能用全天下的眼睛去观看,就不会有什么看不见的,如果能用全天下的耳朵去听,就不会有什么听不到的,如果能用天下人的心智去思考,就没有想不通的事情。如果能像车辐集中与车轴那样集中众人的智慧和力量,君主的圣明就没有什么能够遮蔽了。以上讲的是如何保持明察。
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①。高山仰之可极②,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位德术正静,其莫之极。右主德。
①闭塞:阻绝,隔断。这里指妨害视听。
②极:通“及”,到达。
听取采纳意见的方法是:广采众论,不拒绝任何意见,允许别人提意见就会增强我方力量,拒绝别人提意见就会闭塞自己的视听,高山再高,抬起头也可以看到他的顶点,深渊再深,也可以测量出他的深度。君主处在显贵的位置上,公正宁静的对待众人进谏,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探测出它的高深了。以上讲的是采言纳谏。
今天鬼谷先生从位、明、听三个方面进行了论述:君主应“安徐正静”,以保持君位;应虚怀若谷,明察秋毫;应广开言路,君臣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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