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5日,活了一个多世纪的伟大文学家杨绛先生仙逝了,之所以说她伟大,除了她在文学方面的卓越贡献,还有她对钱钟书矢志不移的心,始终默默的支持着,以及她的宽宏大度。
她坚忍于知识分子的良知与操守,她坚贞于伟大女性的关怀与慈爱,她固守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淡泊与坚韧,杨绛的内心是坚硬的,又是柔软的。
在读杨先生的100岁感言的时候,感觉老人家还健在的,尽管她说“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
读到这里眼眶有点发热,10几年来先生一直在我们的心里,现在她终于还是走了,可是她的灵魂将永世长存。
问世间谁能有“我最大的功劳是保住了钱钟书的淘气和那一团痴气”这样的胸怀和豁达,以至于在钱钟书先生逝世后,老人穷尽余生,以惊人的毅力整理钱锺书的手稿书信。
钱钟书的手稿多达7万余页,涉猎题材之广、数量之大、内容之丰富,令人惊叹。手稿多年随着主人颠沛流转,从国外到国内,由上海至北京,下过干校,住过办公室,历经磨难,伤痕累累。纸张大多发黄变脆,有的已模糊破损、字迹难辨。重重叠叠,整理起来十分辛苦。
那么是什么力量在支撑她老人家耗费余生精力来整理亡夫书稿呢?按理说人到晚年是不是应该安享清福、不问世事呢?这要从她与钱钟书相识说起。
众所周知,钱钟书早年恃才傲物,1933年,钱钟书清华即将毕业,外文系的教授都希望他进研究院继续研究英国文学,他却说“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够资格当钱某人的导师。”在普通人看来,这样目中无人即使你有惊世才学也不会有人喜欢的。
可是杨绛就喜欢这样一个人,杨绛本身就是一个奇才女子,钱钟书的狂狷是一种真性情的自然流露。有德识学养、才情胆略,更有精神风骨。俩人互相欣赏,钱钟书生前曾称其“最才的女,最贤的妻”。
出身名门闺秀的杨绛:一星期不读书,一星期都白活。从小就学习好,但最淘气顽皮,曾因为上课说话被罚站示众,却因不服两人说话只罚一人而大哭到下课,脾气跟钱钟书很像。
杨绛初见钱锺书的时候,只见他一身布衣,戴一副老式眼镜,浑身儒雅气质,“蔚然而深秀”。而杨绛的神韵更是撩动人心,温文窈窕,聪明好学,面容白皙清秀,俩人初见便暗许初心,从此书信往来。
两人第一次约见面的时候,钱钟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杨绛答:“我也没有男朋友。”这或许正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吧。
后来钱钟书说: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俩人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心心相印。
她的伟大在于她的内心,在于她的笃定,在于她的始终如一。她的余生是孤独的,可是却并不孤单。
孤独是因为她用余生之力去完成亡夫遗留的手稿,并不需要被人理解;不孤单是因为即使丈夫跟爱女相继离去,“我们仨”最后只剩她一人,还有丈夫的手稿可以相伴,每天都是充满期盼的,完成亡夫遗留的作品,大概“我们仨”又可以团聚了。(另外一人为女儿钱瑗,1997年3月4日,钱瑗因患脊椎癌去世。)
所以说为什么后来人们都成杨绛为“先生”,不仅是因为她的才学和地位,其实也因为她伟大的爱情付出,最后圆满终结一生。
先生伟大的人格魅力受人敬仰,这种人格魅力在充满浮躁气息的21世纪是值得让人深思的。丰富的物质生活让人眼花缭乱,充满诱惑,更别谈专一了。甚至怀疑你的初心是否是正确的,迷茫拎不清事实。
先生的故事告诉我们,当你喜欢的人坚持去喜欢,喜欢做的事情坚持去做,不计较付出和回报的时候,那么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因为没有遗憾的结局必定是圆满的。
本文系原创,作者:伊文(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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