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02
今天是会客日,雪萍带着她的未婚夫来家里小聚,孩子又像往常一样,躲出去看书了。我对他近两年的孤僻和惜时都抱着宽容的态度,亲友问起,我略作解释,并没有丝毫的责怪。家庭聚会的联络感情必不可少,但如果他们认为有更重要的事,也应该得到支持。
周边两个像样点的馆子都吃过几次了,加上外面尚未完全安全,所以,昨天晚上就把冰箱里的一大块带着骨头的羊肉拿出来自然解冻。早饭后,开始分割羊骨,但家里没有特别锋利而有力量的砍刀和切刀,我的手腕力气也太小,最后只勉强乱砍成了可以放到炖锅里的大块肉骨头,就放到锅里开始烹饪。这阵子炖了好几次各种肉,技术训练得比较娴熟。当水烧开后,将浮沫舀出来,这时蒸汽中带着肉腥气,当把各种调料依次放入,香气便飘了出来。
调料太重要了,否则几乎所有的肉都带着不同的腥臭,完全不能称其为“美味”——但是,哪怕只放入几片鲜姜片,便腥膻立除,香气四溢。
最近半年,不知为何,嗅觉开始异常敏感,与人稍稍走近,多数时候都可闻到他们呼吸之中的异味,或许是多食荤腥,或许是吃葱蒜韭,又或许是肠胃系统有些小恙的缘故。这时,就很令我尴尬,也许自己在一些感官敏锐的人看来,也有污浊之气。
傍晚在地铁上,接着读青年梁启超,读到对光绪皇帝的描述:他被无边的规定和无数的训诫束缚,他没有同伴,被宫女和太监包围的同时,生活在两三位帝王师所描绘的道德与使命的世界中,很少有机会真正行使权力,在内忧外患、国家存亡的时期,他被要求全知全能,“这套专制系统是为头脑敏锐、精力旺盛的皇帝设计的”,但他身体虚弱,声音细微,外在危机与内在无力感激发起他的愤怒,或让他沉迷于无关紧要的细节,任性成为光绪确认权力和逃避无能的方式。
唉!这是一个多么孤独的灵魂!读之令人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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