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说的/我们天作之合/然后怎么了/被时间捉弄了”
“当我唱起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很快乐/当我唱起这首歌/眼泪不听话了/才发现你是最无法代替的”
半夜睡不着刷微博,偶然看到一个视频,配乐是《当我唱起这首歌》,点开,一个老头回到和老伴最初的地方,回忆了他们的相识、相遇、相知、相许、相伴,最后,她离开了他。看完,突然心里难受的很,然后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人生总有些东西是无法代替的,即使你拼命遗忘,即使你从来不提,即使你正常的好像和别人没有两样,但有时轻轻的一句话,亦或浅浅的一个笑,就打破你所有的伪装,戳破你所有的幻想,你再一次遍体鳞伤。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八个年头,也是你离开的第三年。
三年前,你留给我的只言片语,如今还安静地躺在我书桌最左边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最里面。你悄然无声地离开,带着悲伤和决绝,和你在路口的分离竟然成了最后一面。我记得,那天阳光很温暖,平时严肃凶巴巴的你都柔和了起来。
五年前,陌生的课堂,陌生的同学,陌生的一切。同学们都各自熟络着,迟到的你奔进教室的时候引起了围观。白色T恤,牛仔裤配黑白运动鞋,棒球帽反戴着,一张娃娃脸,用现在的词语来说那是“萌萌哒”,不知道哪个女生的尖叫让我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切,不就一个小白脸吗,至于么。
课间的你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我,“刚刚帅不帅?”说着扬了扬下巴,一副等着我夸的样子。
“嗯,蟋蟀的蟀。”白了他一眼的我起身走出教室,任他气呼呼地留在原地。是的,我们早就认识了,他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学,也是我的邻居。
刚上初中的你瘦瘦小小,简直比女生还柔弱,偏生一副大男人心性,爱逞强,好面子,喜欢耍帅,为此可没少受委屈。但是你从来不说,每次受伤也只是跑到楼顶吹吹风,可是,你这样却是闯了我的领地!多次警告无果后,虽不情愿,但看你可怜,也就分你一半,楼顶的秘密共享吧!
日子平淡而精彩,我们并没有多亲近,或许是因为有过共同的秘密而多了一份与别人不同的默契。我并没有想到我们高中还会在一个班,更没有想到我们最后会再也不见。
高三外出培训,你失约了,我独自一人去了远方。本是想着与你一块儿,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可是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后来,好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你,繁重的学业让我无法再思考你究竟怎么了,可是我很担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刚认识的时候瘦弱的你,想起被大黄狗追的满院子跑的你,想起被别人欺负闷不吭声的你,想起看到我被欺负挺身而出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安慰我的你,想起后来你高我一个头、依旧瘦却不再弱的你,想起你送我回家羞红了脸的你,想起你说“别担心,我在呢。”
再后来,你突然约我见面,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好多话想说,可见到了却突然都忘了。那天天气不太好,云层厚厚的,压的人心里发慌。你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定定地看着我,幽深的眸子仿佛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小颖子,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吧。我是什么人你也了解,有些话不说你也懂。我今天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说完这番话的你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却仍就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是被吓到了,我并未想过你会在这个时间段说出这样一番话。呆滞了五秒,扔下一句对不起后匆匆离开,甚至不敢看你的神情。在我的心里,爱不爱跟在不在一起是两码事。
你又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一次,我不敢再找你。
五天后,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无视我的尴尬,笑着摸我的头“还生气呢?之前跟你开玩笑的。今天周末带你出去玩玩,别学习把脑子都学坏了”边说边戳我脑袋,笑嘻嘻很欠扁的样子。无奈随之,其实我一直都拿你没办法的。
你带我去了海边,你说你喜欢海风,因为它能吹走你所有的不愉快。你陪我玩水湿了自己一身,吃海边烧烤因为钱在储物柜里而带我偷偷溜了吃了一顿霸王餐,我们坐在礁石上看了一场日落。那天阳光特别好,落日的余晖洒在你的脸庞,不得不说,这样的你侧脸真有让人怦然心动的能力。
送我回去互道了再见后你突然又叫住了我,问能不能要一个拥抱。我看着你的目光从希冀到失望再到放弃准备转身的时候轻轻抱住了你。你一笑,用力地抱了抱我,唇畔轻启,“谢谢你”,声音小的我都以为是错觉。而后,你放开了我,说了再见后转身离开,背影潇索而坚定,悲伤而决绝。
我当时不甚明白,只是一个分别,又不是不再见了,何必弄的这么伤感。第二天他托人转交了信给我,简单的五个字“照顾好自己”忽然让我慌了心神,他要去哪里,为什么要我照顾好自己,为什么是一封信。我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微信QQ一律没有任何回音,突然间的难过蔓延了整个身体,呼吸有点困难,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知道,我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他的离开没有给我一丝防备,我甚至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走的那么决绝,为什么不给我任何一点讯息。可我在等。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会回来的。
你离开三年了,我变得更成熟了,也更懂事了,你到底在哪里呢?有另一半吗?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还会回来吗……
“当我唱起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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