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甚好,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拿着手机时不时瞅一眼,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窗台上的木槿花又败了。
突然就回想起来我有多久没写过字了,仔细算算应该有五六年了,是的,有这么长一个空白期没有写字,真的生疏了很多。想起曾经,上大学最爱去的就是图书馆,最怕的事是书太薄了,最喜欢的事情是戴着耳机听着喜欢的歌,看自己喜欢的书。可是,那只是曾经年少时青葱的想法,等后来毕业了才发觉,那样的生活简直是幻想。我跟其他同学一样,毕业后开始找工作,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第一年去了新疆,听了爸妈的话,社会没那么好闯让我去考公务员,我也深知自己作为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真的没有那么多资本和时间给你挥霍。于是,在我拿到毕业证后三天就坐上了从家乡去喀什葛尔的火车。很多事情真的就是你无法预料的,那天晚上十点多,列车长突然在车厢里说,乌鲁木齐发生了暴乱,我听到后有种不祥的预感。尽管我压根对暴乱,恐怖分子这类的事情一点没概念。后来到了库尔勒转车,我去了表姐家,他们都告诉我暂时在那呆几天,喀什那边可能比较混乱。在库尔勒的那几天,我每天都漫无目的地去大街上溜达,城市不大但很漂亮,街道干净,我坐在广场上看来往的人群,发几小时的呆。
终于,我又按原计划去了喀什,还是寄宿在姑妈家里。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的寄宿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导致现在的我很不适应到陌生的地方过夜。
在我到达喀什的第一天得知,公务员考试因为暴乱延迟了两个月。天呐,对我一个不远千里赴疆考试的人,要在那再待上几个月,想想就可怕。新疆的太阳落的很晚,每天十一点了太阳似乎还在炙烤着这片大地,每天吃完饭就去溜达。喀什是个维族同胞聚集地,每天穿梭于他们中间真有种异国他乡的错觉。尤其是那半年,新疆网络管制,手机不能发信息只能打电话,网吧里不能上网,只能玩单机游戏。那时候的智能手机只有诺基亚,玩不了王者荣耀。
姑妈看我闲着没事,给我介绍了到当地游泳馆帮忙的差事。对我一个西北旱鸭子来讲,游泳馆是新鲜又充满吸引力的。在我过去后给我安排的救生员的工作,尽管我真的不会游泳。每天坐在高凳子上看着宾客们的安全。调皮的孩子每天都有,慢慢滴我也适应了我的新工作,可以对着那些语言不畅的孩子吼两句,注意安全不要嬉闹。我本以为,以为就这样能在无聊中度过极其漫长的两个月,可是并没有。
有一天,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自己在儿童区域玩耍,胖嘟嘟的特别可爱,我看她的时候她也发现了我,调皮滴对着我做鬼脸。突然,她脚底一打滑摔倒在池水中,我没来得及脱鞋,直接跳进了池子里一把抱起了她。小家伙呛了几口水不停滴咳嗽,把她放在池边休息,一个声音喊着,果果,果果。。我抬头一看一个女生向我们这边走来。“姐姐”,噢原来是这个小家伙的姐姐,我说你怎么让她一个人玩呢,辛亏水浅,不然多危险。她没理我,心疼滴抱起了小家伙向门外走去。
后来,我也顺理成章地认识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留了她电话。喀什的夏天还是非常的燥热,她每个星期都会开车带着她小妹妹来游泳。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驾照都没有,别说开车了。觉得这么一个姑娘开个车在马路上驰骋好酷。后来聊天得知我俩年纪相仿,同年毕业都没有工作也在备考。这样就有了共同话题,有事没事打电话互相调侃。故事的转折在一个月后。
那天,我在游泳馆前台溜达,发现地上扔着几张票,我顺势就捡起来了。后来,给了她,说可以免费进馆。可是,突然有一天经理四处找那几张票,说被盗了。我特别紧张,不敢承认,因为票可能已经消费掉了。终于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食堂大妈告状说看到我偷票了,对于一个临时打工我小子来说一点辩解的余地也没有,顺利成章地我被驱逐外出了。
因为这件事,姑妈家也不让我住了,于是跟几个哥们住在了租的民房里,房租特别廉价,一个月一百块钱。后来正如大家所想,试也没考好,我内心所有的防线都坍塌了,不知道怎么办,相到父母的期待,想到我将开始流浪,我不敢回家,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收拾上行李坐火车去西安,投奔我一个好兄弟,漫长的车程,两天两夜,五十个小时,我几乎没有合眼,每天都站在车厢连接处看着黑漆漆地夜,有冷风不停滴吹进来,冻得我手指咯咯地响。
故事很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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