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倒计时一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好像与平时无两样,也就是说今年是最没仪式感、最冷寂的新年。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外面度过吧。我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离开了温暖的家来到遥远而冷冰冰的上海,今天已经是第43天。在这里的冷暖比在家清楚得多。
由于很多原因当时不喜欢记录,偶尔的一个手写日记都是一些情绪与琐事,但现在却觉得时间变得越发珍贵了。我从小就喜欢窥探这些对于自我来说更重要的事,以至于很想把自己的时间作息再次拾起。看了《奇特的一生》后,学习下了个TIME METER,记记日常繁琐的时间,不料实际情况惨不忍睹。现在的日子都一天一晚的过去,远方的人在看书背单词,又或许在做着什么开心的事儿,而上海的晚上五点半像是被打了一层黑冰一样,独自走在街头到处找裁缝店的时候才发觉原来白天这么短,黑夜这么长。我想要么就全黑得了,要什么灯照什么亮啊,真的又黑又冷。冷的时候,便坐公交车,挤一挤或许温度就来了,但又回忆起以前那些虐狗的经历,不提罢,都过去了。
对了,我来到的第43天里,今天早上第一次晨跑,跑的时候特别累,但是感觉精神焕发,头痛的感觉抹去了昨晚凌晨一点睡觉的菱角,这种感觉不多见,跑的时候越是痛,就越觉得是大脑在释放废气。有些时候的痛苦反倒让人痛快了,而那种无所事事的忙才让人身心俱疲。
有的时候连做梦都疲惫不堪。在这里的日子,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反反复复,有些是以前做过的,有些是恐怖得让人窒息的梦。这些梦归于三种:一是梦到我重新参加高考、二是家人、三是喜欢的人。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家里是一些平常的对话没有太大的起伏;而喜欢的人在现实当中没有在一起,梦里面是快在一起了,扮演类似牛郎织女的角色;而我参加高考完全是因为对自己大学和目前不满意造成的吧。就比如昨晚,还是家人,但这次不太一样,显得有些可怕,梦见我的一个亲人截肢了,从原来的彬彬有礼变成了一个怨天尤人的妇人,以残疾卖残疾的感觉。而梦见我可以重新考大学,离考试还有半学期,现在复习来得及......我想,梦虽然是幻境,但一定暗示着什么,或许反应了什么吧。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里面就有很多答案,所以每次梦醒过来都会分析自己所做的梦与所处的环境有什么关系。梦,大概就是这样,并不让人费解,反倒是让人惆怅了。
比梦更可怕的是从布满硬垃圾的指甲缝到乱如麻而发臭的头发,和从堆满饭菜垃圾的纸盒到躲在箱子里从未见过白天的饱满的乳衣。种种原来没有的生活习惯通通降落在这些位置,使得我连早晚擦的五百八买来的水乳霜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冷到发臭。每天洗碗的时候看看这样的自己,回想起以前骄傲地像一只小狐狸,扬起崭新的微笑站在主持人的位置、朗诵者的位置、播音员的位置,一次又一次领着一张张通红的奖状......只是回想,没有别的,环境是自己选的,怨天尤人的事就不要干了。只是偶尔会觉着生活是个大骗子,骗走了我对自己期望。
谁能说时间不公平?从一阵阵跌跌撞撞到现在真的跌跌撞撞,或许是自己还放不下一些包袱,还不能接受现状,要么逃避,要么就去迎接——考研也得要学费啊,不仅要学,还得费,虽然真想随意找个能吃饱饭的工作,然后再攒钱,但是我又不想待在家,喜欢摄影,但是如今买设备的费用都没凑齐,甭说学ps了。哎,我真的特别想读书,做梦都是憧憬的学校殿堂向我挥手,我真想就待在学校哪也不去,但是这种想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逃避,逃避现实,过于理想化。真想学村上里的的——舞吧,尽情地舞吧,用尽全力地舞舞舞!
是的,我已经舞出汗臭、冻疮、免疫力低下的痤疮和痘痘......舞到我直像一根插在粪里的鸡毛,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危险、选择了孤独,没人阻挡,就像第2天早上被猫咬后去打狂犬的时候,护士姐姐问我连打两针不怕疼吗?我插起个手,扬起在舞台时的微笑说——不怕!如今肉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我就像躺在沙滩上晒的干鱼片一样,死死的贴在那,任凭东方吹送走西风来袭都一动不动了。
有好多的只言片语说不清,很多时候想录vlog,但录出来的也没有文字表达得飞扬跋扈。是啊,影视时代的到来,记录自己的昨天,十年后才会有谈论的东西,虽然捕捉美的东西都快速飞走了,留下自己low逼的迷茫神情,但深刻的记忆是无法抹去的,消失不了,像冻疮一样疼痛和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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