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故事的起点,未曾想其实是故事的延续,甚至已是即将落幕。当然,一个故事的落幕或许就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如果不是老赵后来提到他那些满载乐趣与不堪的过往,我会一直以为他是在我们这里学会打牌的,或者说之前并不陌生,只是在这边,因为这里的环境而渐入佳境的。因为在我看来他的言行就像一位刚学会不久的新手一样,痴迷且冲动。这是我每次推开他们医学院招待所房间都感觉他是最醒目的那一位(只要他在)后得出的结论。
似乎打牌才是他定期这边出差的原因和目的。刚好长期驻扎在这里的他的老乡志勇,以及离招待所距离最近的客户常老师也是这个(并不限于这个)娱乐项目的超级发烧友,志趣相投自然每次出差过来都不会无聊,不但不会无聊,可以说还十分愉悦。
尽管看起来老赵打牌很兴奋,嗓门大且有些激动,似乎很在意输赢。但后来才知道事实上并非如此,大嗓门爱复盘是他的性格,也是他自我放松的手段。他不是在乎输赢,恰恰相反我们这边的输赢以他的标准(其实也不是他的标准,是他在其他地方不太情愿接受的别人的标准)来看只是小儿科,尽管不是无所谓,但相对于他更多参与的其他地方的牌局来说,这点输赢就很微不足道了,图的只是过程中的乐趣,可以毫无忌讳地大声抒发感情。
老赵太需要释放了,这个被普遍认为吃香喝辣收入不错的工作现在带给他的已不是享受,而是无尽的痛苦和随时都可能引爆的地雷。只有酒精和纸牌(主要是纸牌,有时是麻将)能让他麻痹,让自己从痛苦的深渊中暂时解放。
既是释放,用嗓门宣泄一下情感的太正常不过了。只是当时大家并不知情,所以包括自以为阅人无数,有很强判断力的我在内的人都觉得他性子太急了,难怪不容易赢。
事实上,我之所以胜率过低才是因为自己那是沉不住气的急性子,而老赵并非真的“急”,他的大嗓门,他的言行只是对他那压抑的内心的宣泄罢了。
至于败,可不是与他的“急躁”有关,而是因为这边的赌注太小他只是玩票而已,并没那么用心。
早安,九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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