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年已耄耋之年,退休在家,领着退休金。三儿一女也已成家立业,有自己的正式工作。张芳夫妇也应享受天伦之乐,颐养天年。
儿女本想让老人跟自己一起生活,方便照顾。可是,老年人也以自己在农村老家居住方便,习惯,更有浓厚的乡村情结,更不想打扰孩子的生活。更放心不下自己的责任田,认为劳动:一、可以锻炼身体,二、可以种地有些收入给孩子一点补偿,三、可以尽可能节省下来钱,资助多事之秋的孩子。
老人也总是惦记孩子,种萝卜,白菜,茄子等生态蔬菜,包包子,摊煎饼让去拿。殊不知,让拿的农产品,连车费也不够,功夫更别说。不是值钱多少,关键是老人思念孩子的那颗心。
孩子每次打电话询问缺什么?口头说:“什么也不缺?”实际什么也没有。有也是孩子捎去的。
可是,孝顺的孩子不放心老人,因为老人年纪已高,行动不便。孩子总是趁空到老家看望老人,尤其,退休在家的女儿。
前些天,张芳骑三轮车挤伤了腿,认为不障事,不肯告诉孩子。生性多疑的女儿感觉话音不对,并且看到张芳坐在床上,便追问究竟。老人只好实话相告。
女儿便立即前去,跟随弟弟催促到乡卫生所拍片检查。医生依据:拍片检查骨头没有事,只是皮肉伤,建议静养,开了云南白药,每天坚持喷,消炎药坚持服用。
张娟女儿不放心,时隔一周仍不见效,再去,建议去医院复查,医生根据肿胀情况,建议用硫酸镁每天多次清洗,塌服,借以消炎止痛,过两天不见效,需要小手术,排除积液。
逢周日,张娟要去农村老家看望父母,父母便说不要再跑了。答应塌塌下去多了。不用再看,需要再静观两天。
我多次提醒张娟,每次回家不要预先告诉老人,可以给老人一个惊喜。否则,老人是时刻惦记,唠叨,会坐立不安,站在胡同口瞭望,一次次接。
这次张芳也是疼的难忍,便让张娟的弟弟回家,很明白让去带着再去看看。也正赶上张娟卖了香油,奶,自己做的馍,要回去。如此,建议来县城张娟儿媳所在医院让外科医生看看,外科医生一看,边说:“需要吃消炎药,输消炎夜体,继续用硫酸镁清洗贴敷。若是涨劲消退,不在疼就好了,否则,必须做小手术排除积液,唯恐感染。
张芳太太一听说做手术,坚决反对,借口老人年纪已高,得能不做手术就不做。退而求其次,值得接受输液,清洗。
住院张芳夫妇坚决不肯,张娟便提议去自己家去,趁张娟儿媳上班前输液,同时,也便于伺候,不用一次再跑六七十里路看望老人,住楼房远比在农村老家方便。同时,我们也是需要吃饭的,无非做饭时多做点,一样洗涮。再说:家中小朋友已上幼儿园,早晨送回去,下午五点才接回来,一天没事。张芳夫妇只得顺从。
这也是我想到:我姥姥在世时,听说我们要去,便挪动自己的小脚,跑几里路,到河边接我们。我们远远看到姥姥日渐变小的矮小身材,眼睛总是充满泪水,接到我们和我们一道回家。所以我母亲总是不肯轻易告诉我们要去的日期。
这种习惯延续到我们这里。我结婚生子,便不能经常回家。每回家一次,母亲便会悉心对我照料,为我铺好床铺,做好吃的,我也就心安理得接受,我母亲也感到欣慰,因为感觉到自己的价值。
直到后来,母亲年事已高,不能自理,我更是老家有事一定回家,老家没事想着回家,吃的穿的用的捎带一应俱全,给母亲洗洗涮涮,吃顿饭,拉拉家常。每逢节假日,辞退一切应酬,天打不动必定陪伴母亲,便感觉对老人是一种安慰,自己也安心。
记得那年腊月二十三,我们下午才放假,我坐立不安,一心想回家。妻子责怪我,走到家也黑了,明天咱们一起回家行不行?我说;“不行,因为母亲会惦记我回去。正如我小时候,盼望妈妈回家一样”。
当我感到家的时候,在家的嫂子唠叨正在唠叨,我家姐姐:“说不让走,坚持要走”。意思是我家母亲还需要她伺候,我哥哥但还是为了一家生活在面粉厂打工,不能陪伴我母亲。
我姐姐说:咱弟弟回来的。天到这个时候怎能回来?
姐姐也有自己一大家子人家,很多事情需要她去料理。我姐姐还是去了她家。
我嫂子正在唠叨的时候,我感到了家。我嫂子看到我:事实把嫂子脸打得啪啪之响,变得默不作声,母亲见到我露出久违的笑容。
至此,我陪伴母亲走完人生旅途,从未离开半步,因为我有一种母亲不祥预感。
过年后,我在外地工作的哥哥,执意因工作需要要回去,我便说:你放心回去吧!只要母亲病不好,我就不去上班。
我的父亲,母亲一生勤劳,养育我们兄弟姊妹七人,没有喊过苦和累,父母年老仍然自食其力没有连累我们,还不时资助我们。在母亲不能自理,从没有对我提过高要求。母亲离世也选择在正月十七,我即将开学之际。因为我的父母一心支持我们学习,工作。即便忌日,也会选择在正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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