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蹲卫生间的时间,我的大脑也没闲着,忙什么呢?当然是思考肉生,我的心头肉每天都有破坏。
谁之罪?不用调查也知道是春天谈情说爱的鸟类。
灰斑鸠曾试图在我窗台的肉肉下垒窝,垒一半,发现我在屋里晃来晃去,缺少了安全感,搬迁了。
其实,你们即使在这里安家,我也不忍伤害你们。当年有一家黑鹩哥在我阳台外的花盆边生儿育女,为不惊扰它们,我生生一个多月没给多肉浇过水,亏得那东西耐旱,不然早死翘翘了。
春天以来,我的肉肉每天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尤其是上周我外出学习,少有时间关注肉肉,回家一看,又有几棵缺胳膊断腿,且美颜上拉了一坨坨便便,还有一些树枝草根。
我断定,鸟儿在我楼上邻居家的窗台安了家,因为他家没住人。
正想着呢,忽然一个黑影掠过,稳稳地落在窗外的防盗窗上,嘴里还衔根草。我屏着呼吸,仔细瞅,悄悄看,灰色的羽毛,胖胖的身体,脖子两侧还有两片珍珠网似的项链。这分明是灰斑鸠。只见它蹦蹦哒哒、左顾右盼,仿佛在找它的伴。不远处插一头白花的石楠树上,花枝乱颤,传来一阵“咕咕”声,胖斑鸠赶紧快乐的应和一串“咕咕咕”,口中的干草掉在了肉肉上,它随即又跳到肉枝头,重新衔草,蹬断了一枝小多肉。
哦,我明白了,肉断叶烂,不仅是鸟儿们追逐打闹,有时,拾根树枝或草,也会搞破坏。
算了算了,又不是故意,我原谅了你们,爱咋闹咋闹吧,大不了我捡来重新栽,又是一盆新肉。
胖斑鸠衔着草,扑棱着翅膀找它的伴去了。我偷偷地拍下了全过程,发到我办公室群里,居然有人回复是喜雀,说有喜事要发生。我可不能当真,因为这些孩子一向故意颠倒黑白,将二月兰说成洛阳牡丹,年轻人的幽默,我懂。
胖斑鸠飞到树荫深处,先是一声高一声低的对唱,再是高低音的合唱,宛如阿黑哥和阿诗玛骑着马儿声声唱着“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我和阿诗玛回家乡”。
俩斑鸠用歌声传递爱意还不满足,又扑扇着翅膀你追我赶起来,前面的跑两步停停,等后面的快追上时又飞到另一棵大树上,还搔首弄姿、眉来眼去的。
咳,不好意思,你们的打情骂俏全被我看到啦。
这个中午,没有休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桶上看,看灰斑鸠谈恋爱。
继续继续,泡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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