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开发区”,视野就变得十分开阔起来。暗蓝色的天空,延绵的山脉,山脚下的房屋错落有致,一片绿中带黄的草地显露出秋的端倪。天空、房屋、草地连成一片,悉数倒映在水中,这样的画面颇有对称之美。而我占在这天地的对面,感觉世界都变小了。
公路总免不了有坑坑洼洼的地方,而汽车驶过后两侧溅起的泥巴水,竟然有了“飞腾”的感觉。我站在路旁的小堤上,等待着来往的汽车,捕捉这个“飞腾”的画面。
感觉前方的天地更加开阔,本想沿着公路再往前走一段。无奈blingbling的拖鞋陷在泥地,实在难以“自拔”。于是,我索性蹲在地里细细拍起花来。
这是一个混乱的战场,花瓣离开花朵落入尘土,留下光秃秃的花骨。最傲娇的那群,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过也别是有一番味道。比起在温室悉心培育、娇艳精致花,眼下这混乱不堪、来不及修饰的野花却更得我心。
生活在大自然的野花,既受到大自然的眷顾,也必须接受大自然的残酷。阳光、水、土壤里的养分等有利因素,不断滋养它,让它成长、美丽。同时,狂风、暴雨、泥污、虫害等不利因素,也时不时来侵袭它,让它受伤、凋零。它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存在,呈现本来应有的姿态。向日而生,随风而舞,萌芽时清新,盛开时明艳,凋零时凄美,飘落后就化作花泥,继续护花。不论什么状态,不论哪个阶段,都是生命的常态。欣然接受这种常态,平淡看待生命所有的际遇,不回避,不扭曲,不强求,让每一分钟都活出花样来。
沾上了泥污,也难掩其华当然,也有有些最后还是保持胜利者的姿态。被雨水冲洗过后,更加干净,更加精神。
接近落败,依然挺立最后的洁白。正在忙着欣赏花态,雨就给来了个突袭。我急忙收拾好小包往回跑,遇到有泥坑的地方,就暂时停下来,让车先行,避免被溅一身泥。最后被一个好心的司机捎回了饭店,可能他不愿看我这朵花被大自然的风雨摧残,也是惜花之人啊!
——20150918在北京上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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