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两年
轻轻拨开一柄青灯,又燃起昨日的印迹
——题记
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折好行政法的试卷,递给可爱的助教姐姐。自己带着难以描摹是悲剧还是欢欣的情感慢慢走出二教,结束了这漫长又艰辛的考试周,也结束了燕园两年的生活。对于刚经历完高考的小朋友们,他们巴不得时间过的快一点,赶紧步入大学校园,体验那种传说中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而对于我,我倒是宁愿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细细回味这两年经历的一点一滴。清晨在图书馆中瞥到毕业生写的留言时,我突然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再过两年,我也会离开燕园,带着这两个两年的积淀和两个两年里所有的印迹,继续走、继续体验人生故事。
一切故事的开始,还是从这个园子说起吧。
这个园子
这个园子不大也不小,但它既有北国风光的雄浑,也有南方水乡的秀美。思修课的论文中,我还曾滥情的写道“请你想象一个由红木灰砖构建的秀美园林,用书籍与思想点缀这片景色,用学识和诗意装饰这方净土;这建起现代化的教学楼,那修出蜿蜒的小路;再洒下一汪清澈的湖水,伫立起一座古老的高塔。这是一个被称作‘高等学府’的地方,这里有着太多的传奇故事和浪漫情感。”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片园子里还真出了不少传奇的人物,不过我不想过多的回顾历史,毕竟历史总要由胜利者书写。我喜欢的燕园是它最纯粹、最本真的一面,一座塔、一片湖、一抹夕阳,足矣。
很多北大人也许还没怎么仔细转过朗润园和鸣鹤园。闲暇时,我倒喜欢一个人骑车去燕园最北面,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心弦,顺便在曲折的小路上练练漂移,时常还会想起慧在我的高中回忆录里写的“曲径夏草,柔拖一缕香,一丝一缕拂过面颊,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伴花飞…”两年来没有你陪伴,恐怕我的生命就会缺失一半。偶尔兴起时,也会抱着二胡,凝望着盛放的荷花,静静地拉上一首《睡莲》,让时光在马尾与琴弦的交错中慢慢流逝。小时候,自己还觉得学二胡是一件苦差,父母为此没少训过我,也曾因我练习不佳而把气恼的那把紫檀木二胡摔成了两截。想想觉得搞笑,现在反而想拾起那把放置在角落中的胡琴。也许是地球变小了吧,今年5月中旬没想到在百讲偶然遇到了儿时教我二胡的老师。她教我时,我12岁,她21岁,一晃8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模样,唯有琴声依旧。
说起北大最有历史掌故的地方应属三角地。可惜我们09届新生进入燕园时,三角地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过“百团大战”的时候依旧热闹非凡,多亏了在学生会权益部里跟着老大混了两年,我才对三角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自从学校对纸质传单严格限制后,三角地也失去了往日的喧闹,路过时总觉的少了些什么,而喜欢热闹的人都开始转战BBS。
如今的燕园“药膳”拆了,“小西天”搬了,三角地的大树砍了,研究生的老楼推了,一栋栋现代化的建筑将取而代之。有朋友跟我说,自己觉得似乎与这个地方变疏远了。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认识这片园子了。我觉得也许是我们太想留住过往了。
这里的人
——那个红色的夏天
园子再好,缺少人气只会显得一片寂寥。踏入燕园时,自己最先结识的就是党陪四班天南海北的朋友,直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那段难忘的日子。当时和小段、小崔和阿牛哥分在一个寝室。小段人长得挺帅,为人爽朗直率,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小崔来自荆楚之地,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惟楚有才”,其名字就被赋予了治理大权的厚望;阿牛嘛,实在是太逗了,有了他,宿舍自有各种欢乐。之后在各种活动中,我又认识了四班首席摄影师程航远,人长的实在是帅的掉渣,不过最初我总会把他名字念错,也许是太帅的缘故。接着认识了可爱的王一帆和极富有侠女气场的时秒,以及聚书成癖的笑鸥和热情活泼的施思,以及各路淑女诸如舒颜、文静、净蔓、晶晶、丹琳、安彤、包涵和各路才俊诸如理骅、李有(最初我一直称他李咏,惭愧呀)、龙飞、小代、郭岩、林涛。至于蒋欣,党陪时人品实在是差到一定地步了,每次都成为杀人游戏的首位被害人!首琨,每次见到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他那句“我很壮,但我很温柔”。晓悦同学实在是我见过最刻苦的历史系才女,之后我们还一起上过一些历史课,也没少被那些授课略显飘逸的老师虐待。作为四班的编辑,小编算是最让我崇拜的人了,才华横溢溢的到处都是,信手拈来便是一句诗词,没少让我感叹自愧不如。晓玲,作为特别人物得放在后边再讲。当然五天党陪,记忆最深的还属宁姐。她对我说的两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间:“当你把这五天来该忘的全部都忘掉的时候,剩下的便是你的所得”,“要争取做一名一流的推销员,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五天也许太过短暂,没想到离别来的那么快,散伙饭吃完,大家就各奔东西了。现在想想两年其实也挺短,它不过是由更多的五天组成。现在小程和同我住38楼,晓玲和我一起选了法双,还能经常见面,小编时常也能碰到,但每次都显得心力憔悴,偶尔还会在路上遇见小崔、首琨、一帆、安彤,其他人就很少再联系了。虽同在一个园子,大家为了不同的梦想而奔波着,有时彼此的关系就渐渐淡了、远了。有人曾对我说:看着原来的一个个好朋友逐渐离自己而去,距离越来越远,再次相见时已变得生疏,甚至是形同陌路,内心总会痛。我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朋友总是要散的,有聚有散才有味。
——考古人
党陪结束后,自己搬入了237,正式开始了大学四年的学习,并初体验考古人的辛苦与幸福。虽是小院,但有意思的是按照生源地我们院大致可分为京派、鲁豫派、海派、川渝派、陕派和粤派,差点忘了元培空降女——中华。小院的优势就是大家彼此非常熟悉,关系相当融洽,聚会腐败八卦K歌都是常有的事儿。在飞飞的英明指导,雪静和包包的正确领导下,相信考古院即便遭遇金融危机这样的大风大浪,也能以25%的速度快速发展。可别看我们院小,小院才出人才。想当年Mr&Miss一举就拿下了十佳歌手的桂冠;丁雨师兄挥挥衣袖就获得了十佳主持人的冠军;耿师兄侠客行,云游天地四方,其事迹、其为人实在更是令后辈可望而不可及;西伯利亚孙雪冷静斯基在充分发扬前辈优秀精神的基础上,更是轻而易举的占据了英语演讲十佳的首席。
很多人都觉得考古人活得像“云中君”,天天乐此不疲的挖墓鉴宝,一旦坠入历史的迷雾中,仿佛就不再与现实沾边。而且考古最诱人的地方在于一件文物就能拍个千八百万的,如果是自己家收藏了个流传有序的宝贝,再绝世罕见,几个亿都司空见惯,那日后的生活肯定是衣食无忧了。写到这儿,不禁要感叹社会的无良媒体实在是毒害民众太深了。挖墓鉴宝不过是表面文章,真正的功夫还在于背后深厚的知识积淀和积累的大量经验,没有几十年,铁杵难磨针。
考古一度被外界美化的太过传奇,其实考古人也有自己的烦恼。每当我们围绕一个器物争论其外部特征和文化归属时;每当因为出土材料缺乏,相关研究不得不搁置时;每当考试要求我们熟记大量杂乱的遗物、城址和遗迹现象时,我们也会头痛,也会疲倦。四年考古路,我就这样在磕磕绊绊中走完了一半。两年中,有人转了,有人走了,有人变成了师弟,有人忖度着要不要离开,还有人坚定了自己的方向,我不知道最后还会有多少人留下。树叶开始变黄的时节,又会有一批新生踏入燕园,我们也即将奔赴陕西周公庙,开始为期半年的考古实习。物换星移几度秋,再次归来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237
也许每栋楼里都有一个237,它可能还不如厕所里“楼长专用”或楼里的“奇葩人物”那么显眼,但我住的237肯定是承载我大学四年回忆最多的地方。半仙、小思渝、老孙和我构成了237的整体。半仙绝对是“云中君”式的人物,迄今为止我还真没发现他着急过,做事不慌不忙、淡定从容一直是他的风格。没事看看小说,玩玩游戏,回家去也。看到他你就会不自觉地想到一句话:真的他妈神马都是浮云!小思渝一听名字就知道来自山城,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没少成为老孙和我虐待的对象。不过可别被他弱不禁风的外表给骗了,小思渝思辨性很好,学术能力超强,和RP哥一样,属于绩点帝类的人物。老孙嘛,长得有点沧桑,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少年老成。不过人家学术水平和研究能力那都是公认的,将来肯定是考古界执牛耳的人物。
237的一大经典特色项目就是夜聊。从国家大事到哲学命题,从教育本质到学术思考,从心理分析到心路历程,从八卦消息到个人绯闻,真的是无所不聊、无所不想。只要宿舍里还有两个人,时间安排不紧,睡前夜聊总是免不了的。记得最晚的一次,大家竟然都聊到了凌晨4点,4个人因为聊得口干舌燥,爬起来又是喝水又是加餐,之后又爬回床上继续中断的话题。直到日出前,才纷纷熟睡过去。每次夜聊时我总有一种冲动,想把具体聊天内容记录下来,以后留作纪念。可每次总因为聊得太尽兴而忘了录音一事,第二天醒来才甚觉后悔。恐怕在北大,这么能侃的宿舍应该不多了,很庆幸自己还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生活在237,成长在237。每次当我拿出钥匙,习惯地插入宿舍锁孔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又到“家”了。
——在权益部“混”的日子
刚入燕园时,最先和马师兄取得了联系,知道他在学生会外联任职,本想也加入外联,帮师兄打打下手,可能是因为外联部报名太火爆的缘故,再加上我服从调剂,于是就顺水推舟的调到了权益部,从执委直接转换为常代(那时我还没搞清楚常代和执委有啥区别)。第一次权益开会时,我们才见到自己的部长林总(我们习惯称之为“老大”)和副手立蔚师姐、龚诚师兄和佳曦师兄以及栾大叔。老大每次见到我们谁总是乐呵呵的,意思很明确,这次的任务由你来主要负责,所以分配任务时总是大家叫苦连天最多的时候,但说归说,拿到了任务,我们每个人都尽最大努力完成。权益的事情多且杂,身边很多朋友都觉得权益部像个居委会,什么事都管但什么也管不了。的确,权益算是校园里最让人头大的事情,同学抱怨饭菜不合胃口啦、菜价涨了啦、吃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啦、道路积水啦、校园网速变慢啦、校园内机动车太多啦、噪音扰民啦、空调不给装啦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我们出面,与同学和校园管理部门协商。问题处理的好,事情也就过去了,当事人称赞两句,我们心里免不了美滋滋的;如是处理不妥,版上自然少不了围观群众的一顿臭骂,部长此时还得拉着老脸一个劲的解释。由于学生会本来就没什么权利,我们也是被领导,所以很多问题明知道肯定不会有结果,我们还得费力不讨好的四处周旋。自从老大跟别人飞去了米国,骁哥执掌大权后,皓哥、方洋、朱英、雪晴和我几个元老自然升为副部,跑腿儿的事就全抛给小孩子们了。不过小孩子们毕竟还不懂事,这期间骁哥可是没少费心,又选法双、又搞权益,还要考G的男人估计没少“吐血”(在此特地表扬一下)。部长尽职尽责,权益部运转的也就有条不紊。几乎每次开会,都能听见骎骎、慧豪和冬健这个铁三角叽叽喳喳,杨栋被部长指使来指使去,张凯、云占、高硕和艳超则在一旁开着骁哥的玩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两年了,我们在权益部的日子也该结束了。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不知下一届的权益工作又会如何。
——炎陵!炎陵!
赴湖南炎陵的暑期实践算是我在北大第一次体验和同龄人一起去异地调研和考察。从最初与小崔聊天得知了暑期实践的具体安排,到拉拢朋友参与其中;从与物院九位素不相识的同学一同南下,到神农谷夜聊时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从为了实践目的而争吵不休,到最后完成了硕果累累的报告;从对天气的不适应,到溯溪时大家的互帮互助;从对采访的一头雾水,到形成了针对性的采访模式;从与陌生人交谈的畏惧,到热情友好的向别人介绍自己;从对政府人员的猜忌和推测,到按照自己的路线制定合理的计划。这每一步都凝聚着我们的汗水和成长的步伐。
小崔曾多次问过我,来到湖南、来到炎陵调查的最终意义是什么?起初我并不在意,而现在我觉得是为了获得一种寻求痛楚和幸福的感觉。没有伴随着痛楚的教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人若是不牺牲什么,是什么都无法得到的。但当忍受过这种痛楚并将其克服的时候,人就会得到不输给任何事物的坚韧的心。当我们在狭小的车厢内忍受着闷热和困倦的时候;当我们在县领导压力下不知所措的时候;当我们在为实践目的激烈争论的时候;当我们坚决捍卫自己主张的时候;当我们在路途奔波疲惫不堪的时候;当我们对工业园区高科技赞叹的时候;当我们好奇的向负责人询问着一个个问题的时候;当我们为兰才干的无私奉献而感动的时候;当我们在溯溪时手把手,并不断叮嘱对方的时候;当我们各司其职发挥自己作用的时候;当我们徒步六小时忍受着饥渴的时候;当我们痛饮清泉的时候;当我们面对飞瀑兴奋地大喊大叫的时候;当萍水相逢的人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当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饭时互相开玩笑的时候,当我们在神农谷不醉不归的时候;当我们在南岳之巅摆出PKU造型的时候;当我们一一离开时大家互相惜别的时候。所有这些令人感动的瞬间现在再回忆起来都变得模糊、氤氲。
还记得神农谷离别之夜,所谓“醉不成欢惨将别”,离别之时自然少不了酒。虽然实践中我们11个人只相处了短短七天,但大家的情谊却是非常深厚。觥筹交错间,大家畅谈着各种奇闻轶事,连大哥这样对酒精过敏的人都连干了三瓶,我们当然也不能示弱。从天南聊到海北,从父母谈到天下,大家越聊越尽兴,越聊越交心,囧哥甚至拔出笛子,吹了一曲迴梦游仙。旷古遗风漫漫袭来,不免有些感伤。暗夜里也许只有星斗在倾听我们曾经的痛和辉煌的梦。不过后来由于豆芽和真相哥喝的太多,发生了搞笑的“裸蹲门”(预知详情的同学,可以直接来我院咨询“马跳跳”)。
因为种种原因,好久都没再去过远方。也许当炎陵之旅的记忆都化为碎片的时候,又该是收拾行囊,重新踏上旅途的时刻。
——选择法律
2010底的时候,我还曾写道“霍姆斯说‘你灵魂的欲望便是你生命的先知’,2011我倒真想预言自己的未来”,未来就是行政法也忒虐了,民分和专利法都开卷了,就行政法出现了例外。没辙,谁叫我愿意和法律09的一起受虐呢。48道名词解释出5道,28道辨析出3道,8道简答出2道,还要求800以上,这概率快赶上彩票中奖了,就连法律专业的同学都怨声载道。
选择法双,也许出于兴趣,也许想多给自己留条出路,也许盲从了吧。2010年从大一步入大二,面临主修专业课和双学位的两座大山,与刚步入燕园的青涩师弟师妹们相比,我显得尤为繁忙。每周从周一忙到周日,已经分不清何时该清闲,何时需工作。习惯了反倒觉得放假变得毫无意义,充实的生活才是所需。不过,没想到在法双的名单上竟然看到了那么多熟人。房誉、闫欣、显慧——清一色的权益人,我跟骁哥、陈皓开玩笑说可以组建一个法双权益委员会。至于晓玲,自从大一一起听孔庆东的“老舍与中国传统文化”后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又在法双重逢。党陪同学,再加上山东人爽朗的性格,没多久我们就成了铁哥们。哥们的确不是白当的,这一年她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也教会了我很多为人的道理。虽然每次我总会开玩笑的说“你得跟着哥混,以后才有出息”,而且我也没正式感谢过她,但我知道没有这个哥们,我真的走不远。自此之后,法双课上骁哥、陈皓、晓玲和我四个人就这么学学闹闹,再加上小编偶尔过来旁听,大家一直混到现在。
对于法双的课程,一直很喜欢强世功老师的法理。的确每周的任务异常繁重,每天都要抱着案例(有时还会碰到纯英文案例)和参考书目研究卢梭、施密特、柏拉图以及马歇尔的智慧所在,但读多了西方的经典著作,思路倒是开阔不少。政治与法律本就是一体的,强老师把法律的大幕揭开,让我们看清了政治的本质,也让我们更多了解美国法律的特点,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各种政治阴谋和手段。最后期末考试,我写的是从德克萨斯州焚烧国旗案看主权的文化构造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小组pre做的是焚烧国旗案,另一方面在《第三国策》中我曾看到这样一段话:“在文化领域,相对于逐利性文化,公益性文化萎缩了;相对于娱乐性文化,思辨性文化萎缩了;相对于享受性文化,忧患性文化萎缩了;相对于外来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和乡土文化萎缩了;相对于英语教育,中文教育萎缩了。当世界呼吁和鼓励保护文化多样性时,中国文化却在商业化中变得浅薄,在西化中失去它的博大精神、多样性和创新精神”受到了不少启发。法理之所以让我记忆犹新,可能还因为我等鼠辈竟然当上了法理小组长,带着张寰、林彬、祎宁和张薇(特别注明后两位是美女)等成员一起探讨焚烧国旗案,同时有幸又认识了酷爱动漫的北京人——昊羊羊。当然最不能忘记的还是程曼祺那样的大牛,每次总是坐在第一排,潇洒的和强老师唇枪舌战,我这辈子算是赶不上了,唯有仰慕膜拜。
王世洲老师的刑法课很赞,开放的课堂讨论使我受益匪浅。至于悲剧的知产,我觉得张平老师似乎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这好像成为爱国人士的共同特征。专利法刘老师讲的有点照本宣科,骁哥和我还能强忍着听下去,晓玲和陈皓几乎就没来过几回,即便来了也会不断讨论他们的金融问题,为此陈皓同学还受到了刘老师的特别“表扬”,成为重点关注人物。讲授民分的常老师实在太冷了,冷笑话一个接一个,我们几个坐在前面没少被他当作假定当事人。要论最劳苦功高的还属朗读者,每次老师一说念法条时,他总要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声朗读,简直就是御用复读机。当然除朗读之外,常老师也没少刁难他。
民分就这样在各种欢乐中落幕。哎,想来下学期要去工地,晓玲要赴澳洲,陈皓直奔香港,固定的四人组恐怕再难聚齐。
——骑行与攀岩
截止到目前,我在燕园唯一参加过的一次远征就是入学时随车协骑行至凤凰山脚,享受了一次篝火晚宴。在路途中有幸认识了David,觉得这孩子一看就是特别靠谱的人,要不人家现在能成为光华的学生会主席。当时我们一起烧烤、一起参加游戏、一起搭帐篷、一起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挨过湿冷的雨夜,每一幕就还似昨日。作为内心一直向往自然的孩子,只参加过一次远征肯定不过瘾,于是这学期又选了攀岩。由于小时候有相关的攀岩经历,外加自己飞檐走壁的“绝技”,所以自以为攀岩对于我就是小菜一碟,可事实再一次教训了我不能大意。翻屋檐、抱石墙上做各种纠结的动作实在是让我颇费体力和脑力,在老钱的不断点拨下,我才能顺利过关。课上我还认识了通河和广一两位好友,有了他们的帮助和陪伴,我的攀岩课也增色不少。更幸运的是自己与叶子同在一班,认识叶子还是因为大一时舍友的介绍,知道她拉得一手好二胡,没想到她也如此爱好户外运动。本来郁聪选攀岩课我就很佩服她了,看过叶子攀岩后,我表示对妇女的崇拜之情更进一步。叶子不但平衡力好,协调性也俱佳,真是能文能武。只可惜我还没听过她现场演奏二胡,也许是一直以来的遗憾吧。
——大英,4份友谊、1份意外、再度相逢
要说起大英,大英三和大英四除了两位认真负责的老师外,没留给我什么好印象。又短又虐的文章,外加变态的考试题目,实在是让我等英语弱民备受煎熬。波波的听说语法还需要天天坚持练习“葵花宝典”,BUG的听力软件只给女声高分,真是伤不起呀伤不起。因此,最后一次英语课,我真是思考再三才报了李老师的大英听说。说实话听说也挺折腾的,每个小组要做一次pre,要背经典文章,积极发言以及和语伴进行口语活动。幸好我拉上了小思渝和我一起受苦,之后的事实证明小思渝的确应该选择这门课,他可是女孩们的偶像呀。也许是考古人共有的性格,思渝和我上台仅发言一次后,就一致被大家认定是班里的笑星,到现在我还是实在搞不明白为何我们这么搞笑?笑点在何处?日后通过本人的不断努力,我终于摆脱了只要一露面大家就会爆笑的尴尬境遇,留下小思渝一人在“漩涡”中挣扎。
若要单看我起的题目“4份友谊、1份意外、再度相逢”好像很怪异,其中原委待我慢慢道来。4份友谊当然就是指我们pre小组的成员——笑男、凯源、孔卉和带着男朋友来上大英的师姐。第一次见面时,可能是性格缘故,也可能是我们来自四个不同的院系,大家聊的很欢畅,之后的pre更是灰常欢乐。由于有极具表演天赋的笑男和我疯狂的搞笑表演,再加上各位演员的全力配合,大家经常笑到肚子疼。虽然每次排练我们都要排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但大家都是一边笑着一边走回宿舍。当然,我必须承认我们的pre肯定存在一些瑕疵和不足,也许我们思想挖掘的不够深刻,我们的理解不是那么准确,但我觉得在所有小组中,我们应该是最团结一心的。好久都没有这种纯粹欢乐的感觉,没想到竟然让我在大英课上寻得,也算是4次大学英语课留给我的最珍贵回忆。考试结束后,我们5人还小聚了一番,各自聊聊家属、谈谈趣事,现在我还能记住的就是笑男那句“你别管我,姐要独立!”美好的生活其实就这么简单。
之前通过墨墨的校内偶然认识了宇丹,没想到大英课上竟然碰到真人,而且还幸运的成为了partner,这让我深信缘分有时的确很奇妙,也算是“1份意外”了。作为典型的重庆美女,宇丹长得小巧玲珑,若只看外表,你会得出如下结论:嗯,she is such a simple and pretty girl who has a dreamy romantic nature,可一交流才发现原来这个师妹还有那么强大的哲学思维。每次讨论总是谈谈的就跑到了哲学问题,聊到最后我反而觉得这更像是生活观和人生观的交流。当然,我们也会聊八卦、聊奇闻轶事和自己的未来。不知现在她从迪拜回来没(羡慕嫉妒恨),也真心祝愿她在燕园的三年生活会不断有所收获。
最后说说“老女人”的故事。“老女人”作为高中同学,自打大一孙强的高数结束后,不大的燕园里却很难再度碰面。这回竟然选了同样的大英课,算是重逢了。不过重逢后的老女人形象和气质都有所增进,显得更为淑女,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没事老爱揪自己的头发,最初是揪一边,逐渐发展为揪两边,猥琐的小于得出结论:早晚她会发展为整体揪发症,那就是不断胡撸自己的脑袋。在此我还是要友情提示我这位老朋友一句:虽然咱变淑女了,但也老大不小了哈,这情感问题啥时候解决呀?我们可等你报告很久了。
写在最后
踏入燕园之前,我很喜欢一个师姐写下的文字“龟裂的只是曾有的琐碎往事,而永远鲜活的是记忆和未来”,现在看来这话也说得未必准确。记忆总是氤氲的,而未来又总是模糊的,真正鲜活的是当下。该是时候与逝去的往事告别了,让它们就静静的躺在记忆的一隅,等到夜深人静或心气难平,抑或垂垂老矣,再度让时间的洪流奔涌,慢慢体会其中的余温。
两年的燕园,事事君共与,此味惟同知。
这篇文章写给你们,我的朋友们。
感谢你们真实存在于我的生命中!
2011年7月1日夜 于燕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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