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这个肆虐了人类历史的瘟疫,总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而出现。
加缪的小说《鼠疫》更是将此灾难衍生到了生活,并写出了金句:鼠疫即生活。
但文学创作真的是来源于生活,而有时候还不如生活之魔幻。在1770年3月,驻守土耳其位于巴尔干半岛的瓦拉几亚省的俄国军队中出现了腺鼠疫感染病例,9月疫情就扩散到了乌克兰的基辅。9月5日,女皇叶卡捷琳娜得知莫斯科人口的日均死亡率已经攀升到了三四百,尸体被丢得满街都是,遍及全城的检查站陷入了瘫痪,全城百姓面临着饥荒的威胁,因为不再有人向城内输送补给品。
强制性的预防措施引发了暴动,原本就惊恐不安的莫斯科市民开始认为正是医生和那些药剂给莫斯科带来了疫病,人们开始拒绝服从不得在市场和教堂等聚集,以及不得亲吻据说能够带来平安的神像之类的禁令。相反,大家聚集在神像周围,以求得安慰或得救。坐落在瓦瓦斯基大门的童贞玛丽亚塑像之前就十分出名,现在则彻底变成了一块磁石。日复一日,越来越多的患者匍匐在这尊塑像的脚下,使这里变成了莫斯科真正的疫情扩散中心。
医生们都十分清楚这种状况,但是没有人有胆量插手干预。
莫斯科的大主教安布罗斯神父受过启蒙思想的熏陶,看到医生们对眼前的局面束手无策后,为了不让人们继续聚集在一起,从而减少感染的几率,安布罗斯神父仰仗着自己作为神父的权威,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转移了瓦瓦斯基城门口的圣母像。
他相信一旦得知此事为神父所为大家必然会各回各家,疫情中心自然也就消失了。
结果,神父的一片苦心却招惹来一场骚乱。人群并没有散去,民众被激怒了。
神父逃进了一所修道院,躲藏在一个地窖里,暴民尾随而至,将神父从地窖里拽了出来,将其碎尸万段。在军队的镇压下暴动终于结束了,期间一百人毙命,三百人遭到逮捕。
当期望成为绝望中的一抹亮色,就算它是引领走往地狱的小路,人们也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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