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溥光
《师说观人术》
妈妈是爱臭美的女人,家里的上海经典白玉兰玉容雪花膏我也偷偷地凹一块擦在脸上,那香,是妈妈的味道,久久不散。
后来,我对白玉兰这种植物有了关注。也特意去临摹,天津北宁公园就有那么一片白玉兰树林。总的感觉白玉兰是花咕嘟多,一开花,谢的就快掉了,我常常站在树下等要落下的花瓣,用手绢裹好带给妈妈。这种恋母情结,也养成了对妈妈的依赖超于常人,她的话,就是圣旨。自从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时,我妈就开玩笑地说,你一句都没听。唉,男孩子,太娘气,都象小鲜肉那能上战场吗?后来,反叛的我,系个超大的武装带,别把木头枪,就成了孩子王,撤着妈妈晾的被单当红旗,同志们冲呀的叫喊声贯穿了我的童年。
大了,出差的机会多了,特意拍些白玉兰给妈妈看,她说,你不会拍照,光拍白玉兰,到处都有,要会选拍照时的背景参照物,例如北京,例如海南岛,例如上海。妈妈在香港期间的照片,几乎都是在白玉兰树前的合影,背景真的有香港拔萃男书院牌子的字样,香港的字呀,报纸呀,牌匾呀都是从右向左念的。你看惯大陆的牌匾就成了——院书男萃拔港香。我在香港出生,故对繁体字多了许多接触,对白玉兰的树,白玉兰的诗,白玉兰的所有故事都感兴趣。
我知道玉兰花为上海市市花,也为连云港市花,潮州市市花,佛山市市花,夏邑县县花。
玉兰花是中国人民大学校花,也为中国政法大学校花,亦为西南大学、西北大学、大连理工大学、江苏师范大学、西北工业大学、山东圣翰财贸职业学院校花。
我收集的白玉兰诗也不少例如明代:文徵明
绰约新妆玉有辉,
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射真仙子,
天遣霓裳试羽衣。
影落空阶初月冷,
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敌,
笑比江梅不恨肥。
但对《玉兰》--明朝,睦石这首诗有感觉——
霓裳片片晚妆新,
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浅晕,
故将清露作芳尘。
玉兰花片片飘拂轻柔的花瓣,犹如晚宴新绘的妆,直挺细柔的枝干犹如女子纤细的腰肢,使得宫殿里春意盎然。花瓣的粉晕由浅至深,清晨的露水沾湿了落地的花瓣。
是啊,诗里有一个素字是爸爸给妈妈在香港新改的名字。
白玉兰之美,是那样的不张扬,浅浅深深散发她的芬芳,妈妈去了许多年,依然香如故。
昨晚梦到她,今天说什么都要画出白玉兰,熏陶在母爱的怀抱里,如香港的紫荆花,那是香港的区花,我生于斯,爱于斯,醉于斯,也抒于斯,有一种归宿感,是啊,有归宿感的人是幸福的,许多人生于斯,也恨于斯,撕毁国旗,唯恐天下不乱,走狗于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多么不耻的行径。
大山不语,她会做证;江河不语,她会以涛声依旧着对母亲的深情,祖国怎么养了这么一帮吃着你,喝着你,还恨着你,又不听你的白眼狼。
由白玉兰想着当下,母亲从不埋怨孩子什么,永远!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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