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梦到年少的光阴、自私的占据可口的食物、单一的判断好和坏、抗拒一切真理、唯有自身是王、接受他人的馈赠、若是不好便丢掉、回看现在、不再表态、难得欣喜若狂、若是怀抱了多余、也不轻易显露失望、
年少和死亡去年夏天、在医院吊瓶输液、生病使人类的素质直线降低、病人需要陪伴和安慰、环顾整个输液室、从四面八方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妇女一边聊着琐屑一边破口大骂不乖巧的孩子、男人抱着女人嘘寒问暖、女人撒娇说想喝奶茶、兄弟间开局打着游戏、嘈杂喧闹、
我起身要上厕所、左手扎着针管、右手拿起吊瓶举得高高的、我终于体会到一只手的不便之处、因为高度原因、血液开始倒流、有微微刺痛感、有一刻我很慌张、急忙了事从厕所出来、输液室还是那副样子、我有些受不了、我需要安静、
护士很尽责、不让病人随意离开、我假借方便从后门出去、
我倚在门口、断断续续的蝉鸣声、断断续续有亲属搀扶着病人散步出入、太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一片耀眼的白光、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水分不断蒸发、脑袋有些恍惚、我从口袋艰难的掏出香烟、点上一根、
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女人说、您老真是说笑、您还没看到您大孙子结婚呢、不准走、老太太呵呵的笑、末了颤巍巍地说、活那么久干嘛、
活那么久干嘛、我反复想着这句话、我们对生死怀着无知无惧、对于尽头毫无概念、太遥远、老天给我们设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创造了人类衰老的过程、我们厌恶衰老、恶心自己脸上不断加深的皱纹、忽视了衰老是去往死亡之门的道路、我们于死亡倾尽悲伤、冠以不幸、却绝口不提我们不过是在衰老的路上被推着走、终将、都、不能幸免、
年少和死亡恍然我想起年少时的经历、在家家都还是VCD影碟机的时代、从家里拿出碟片去伙伴家一起分享、独生子女的可怜显而易见了、小镇的房子都是二层楼的小洋楼、街坊邻里很是熟络、家家户户基本都敞着门、比较玩的来的那几个小伙伴是两家人、一家堂亲住一起、一家表亲住一起、我径直走进去、家里空无一人、我又去另一家、
我从未踏过这家门、或许是房子局促狭窄、唯有门前的空地宽敞、我们极愿在那一起玩弹珠、屋子里昏暗无光、许是隔壁房高挡住了光线、我喊着几个小伙伴的名字无人应答、我往里走去、透过有些破旧的门帘、我看到躺在单人床上的老奶奶、我从未见过她、瘦削、皮包骨似的、闭着眼睛嘴巴微张、脸上沟壑纵横、空气安静的听不见呼吸声、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有些许慌张、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急忙逃离、我倒是听说过他家有个近百的老人、是他爷爷的妈妈、
我继续在路上寻找、试图能碰到他们、我有好看的碟片急于分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从他家传来一阵阵哭声、像唱戏一样、后来、我才知那是哭丧、
死亡、是什么、
我未有恐惧、丝毫不觉得刚才有些冒犯并且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我回到家人、妈妈不过一会儿回来、说晚上要去他家看看、我说怎么了呢?妈妈说、去吊唁一下老奶奶、要表示尊重、你应当叫太婆、她去世了、
我说、妈妈、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安静的没有呼吸声就是去世了吗?,妈妈说、什么意思?我说、我刚过去看到太婆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小伙伴们不在家我就走了、不消一会儿、我听到他奶奶一边哭一边唱戏、
我看到妈妈的瞳孔收缩、脸上满是恐惧、拉着我的手去了我姥姥家、让姥姥带我去庙里拜个菩萨、我不知有何用意、
后来成人、觉着这人之间的尊重真是微乎其微、吊唁一个人愿他早登极乐、又怕一个死去的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不详、若真有极乐、成了菩萨、何不去求得庇佑、
年少和死亡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或许至今都无法回答生与死的界定、太沉重、我终成了大人、不去对此究根结底、觉得毫无意义、反正还没来、
但我想了一下、对死亡做最后的假设、若灵魂能游走于世间、对亲友的悲痛是心碎还是慰藉、对曾经的仇人是咬牙切齿还是淡然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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