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世界瓷器的发源地,中国宋代的五大官窑汝、官、哥、钧、定,其中汝窑在我老家汝州,而钧窑就在紧挨着平顶山许昌禹州神垕镇,自2015年至今,前前后后,我三次开车到神垕镇。特别是今年元旦的临时再访,有好多感受。
神垕烧瓷历史悠久。夏时,禹州曾是夏的都城之一,那时神垕就有了烧窑的经历。但当时神垕镇主要烧的是陶器,至唐、宋特别是宋代,因为宋定都开封,宋朝皇家又特别钟情于天青色的汝瓷,于是,和汝窑相邻近的钧窑也不甘落后,另辟溪径,创造出“入窑一色,出炉万彩“的瓷界神话,让“窑变”这一瓷界瑰宝成为人类永远不断地着迷追求。但从整体来看,钧瓷由于神垕镇周边的原料存量巨大可又硬度不够,钧瓷多以生活器为主。不过,“福祸相依”,钧瓷也因此成为中国瓷器史上存在最久远、生长量最大的一个品种。也有人据些认定中国五大古瓷,钧瓷应居首。当然,这是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范畴,最好由专家去好好论证。
2015年,那时中央台正在热播一部《大河儿女》的电视剧,讲的就是发生在抗战时期发生在神垕镇与钧瓷有关的故事。于是就和三高的几个好友一起去了一趟神垕镇,到处看了看,特别看了土窑和古街。土窑到现在仍然还是原样,因为它要做为实物例子保留下去,没有变化是就应该的。
而老街的变化就大了。
其一是比以前整洁干净多了。临街的铺面,再没有破败之感,所有的店面都有了修缮、有了主题、有了美感。这是老街的生命和灵魂所在。人们喜欢老街,当然是喜欢美丽、健康和灵动的老街,而不是去欣赏老街的丑陋、破败和死亡之象,虽然也有如贾平凹先生等类人喜欢“丑石”之丑,但总体来说,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美丽、漂亮的。所以,这种整洁和干净是代表了社会的主流,也正是由于现在的老街够整洁够干净,来这里游览、购物的人才多了起来。我在老街上就遇到一位86岁还独自一人来游玩的老阿姨。她穿一身鲜红的衣服,满头银发,我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要我帮她照一张相。照相时,她好有兴致地摆起了能表现自己高兴的姿势,那种享受自然、接纳自我的欢喜,宛如处子!老阿姨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她看了我给拍的照片不满意,让我再给她拍。当时,我妻子用手机也给她拍了一些,当她看到我妻子拍的比较好看时,她居然加了我妻子的微信,让我妻子把拍的照片用微信传给她!原来老阿姨也在用微信呢!
其二是理念比以前更进步了。我记得2015年到老街时,有一处老宅墙上挂着一个牌子:“张九龄家老宅“。我当时就想,张九龄是唐朝名相,是广东韶关曲江(今韶关)人,怎么会在这里有处老宅?这次去,再也没有寻到“张九龄家老宅“的院子,要么是我没有找到,要么是管理者去掉了。如果是后者,我想管理者的理念就比以前进步多了。其实,如果一定要说张九龄和神垕镇有没有关系,当然有,毕竟,张九龄姓张,而神垕镇肯定有姓张的,这联系是建立起来了,但这样的联系实在太牵强,倒不如把自己所特有的东西突出出来好。这次在老街上走,看到“陶瓷官署”、中共禹郏县委旧址等就比上次有了更充实、更深刻的变化,真的让人耳目一新。当然,最大的变化莫过去对火神伯均庙和关公庙的修复,很有中国文化的韵味、更有神垕镇的独特内涵,让人收获颇多。
其三是神垕镇比以前更有文化味儿了。一个村落,一个城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只有商业,当然能够生存,但那种生存肯定是低级的、不高雅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文化的滋养和化育。神垕镇的钧瓷是有文化的,因为瓷本自身就是高一级生存的体现,比茹毛饮血、比旧石器、比新石器、比粗陶所代表的文化都要先进些。上次去时,文革时期的电影院虽在,但只是一个影院的遗址而己。这次去,电影院的墙上贴上了代表文革时代的宣传画报;建业集团也在老街修好的宅院里办了一个收费的个人瓷器收藏展;还有,老街上开了一家新华书店的分店,我进去转了转,高高兴兴地挑了4本喜欢的书。这文化的充盈,乃是乡村振兴、民族复兴的根本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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