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日,今天我值班。
七点半起床,没敢多耽搁一秒,就火急火燎的发着车。这时,天已大亮,街道也恢复往日的喧哗。我家住在城北,由北向南要穿过大半个城市。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街上车水马龙的,穿城而过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往日上班,我是能走外环就尽可能走外环的。可今天嘛,又没啥急事,改变一下出城的路线又如何?沿着景西路一路向南,过了好大会儿才到金鼎路,再拐上208道。道路平坦笔直,车流量又少,没有了走走停停得憋屈,车辆很快放纵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七八十公里每小时。在哪一瞬间,我似乎体会出老舍在《草原》一文中所说的“洒脱”一词的含义。
翻过一座座山,穿过一个个村,只见两边的大树、房屋不停的闪现,然后消失在脑后。就像韩磊在《走四方》所唱的“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看斜阳, 落下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 ,岁月长又长。”,很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觉。过了西沟村。拐上俩个弯,南岭就到了。
在葛万口有一个检查出行的卡点,检查过往车辆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她戴着浅蓝色的口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我摇下车窗,小姑娘满脸笑容的同我打着招呼,在检查了我的出行码之后,然后递给我一个二维码,我拿着手机一扫。
“崔老师,你这是昨天进的城?”嗯,她认得我?转念一想,这有啥稀奇的,教了二十五年书,恐怕认的我的人比我认得的人多多了。
“额,今天我值班。”
“你们也要值班?”
“你们不是也在值班吗?”我笑着答道,她也笑了起来,年轻真好!
千沟万壑,莽莽群山,这里就是南岭,是我工作生活半辈子的地方,除了巨人般缓缓转动的大风车,四下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宁静。偶尔路上会落下一两只喜鹊,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八点二十分左右,我来到学校门口,只见大门紧锁。人呢?于是拨打电话,电话还滴滴地叫着,只见门卫忙不迭的跑过来。
“上了个厕所,没拿手机。”他解释道。我把车开进院子里,又按规矩办了交接。
“我回家一趟,晚上过来。”他说。
“行,你去吧!”门卫骑着摩托走了,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屋子里没暖气,在宿舍里坐不了几分钟,只觉得手脚冰凉,于是赶忙来到院子里。天空蓝得像一大块玻璃,只有在边缘地带偶尔出现一两缕白色的云彩,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可比屋子里暖和多了,我暗自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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