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看见》的第一二章,合上书,抹掉眼角的泪,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
当时我在上初中,正是非典肆虐的时候,新闻广播每天都滚动播放累计感染人数,死亡人数,新发现病例……
学校没有电视,大家就用练英语听力的收音机收听新闻广播,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在教室边听边吃。当时感染没有传到小镇上,但是流行性感冒依然严重,学校依然很紧张,怕演变成非典,感冒的同学都让请假回家了,学校每个角落每天专人消毒一遍。而且红眼病也很严重,有人说与红眼病人对一下眼也会传染,当时我得了红眼病,大家都不敢看我,感觉那时我在这个班级是透明的,只有最好的朋友愿意跟我打招呼。
后来早操会上,校医出来辟谣说,红眼病只有接触了共用的物品才会被传染,像毛巾,水桶之类的。班上终于又有其他人愿意跟我说话了。
学校放假回家,电视新闻里依然在播放着累计感染人数,死亡人数,新发现病例……妈妈感慨道,非典这么可怕,还好我们这小地方比较远,传染不到。回家第二天,村委大婶来到我家,问我,什么时候回家的?身体怎么样?没有感冒吧?要不要量一下体温?我很疑惑,怎么突然来找我,但依然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婶听了后,就满意地放心走了。妈妈说,这些天,每一个回家的人她都要去问一遍。
我很庆幸,当时非典没有扩张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当我看到柴静描述的非典肆虐,人心惶惶的北京,看到一位护士被传染后给丈夫发的三条短信“窗前的花儿开了,我会好起来的”“回去吧,你不能倒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最后一条:本命年,系上红腰带,你要平安。我哭了,生命脆弱,人心却是坚强的。
愿所有与非典抗争过的人们,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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