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爷爷喝酒,每餐必小啜一杯,酒是隔壁村小卖部的散装白酒。他没有存酒的习惯,每天必买,买酒的任务自然地落到刚上小学的我身上。
放学回家,书包椅子上一放。爷爷发话了:“买酒去。”
我拿起桌子上装烧酒的玻璃瓶,接过钱就出发了。路不太远,来回十几分钟。
路过二伯家时,得溜过去。要是被他发现,非得取笑我是买酒郎。
明叔就不一样,他总是放下手里的活,微笑着说:“给爷爷买酒去呀?瓶子可抓牢了。”
我总是会停下来,握紧瓶子,跟他说会话。
再走过几个鱼塘,转两个弯,小卖铺就在大榕树旁边。
一次去买酒,回家的路上被溢出来的酒香所吸引。
“真香!”我举高酒瓶端详一番又闻一下。嘴馋得勾起了盖子又按压下去,心里怦怦跳——想偷喝又怕被别人发现。
最后还是忍不住,闪到一处墙角,咽着口水,往盖子里倒出一些:“好香,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辣!好苦!”我后悔地往外吐,甚至有点被骗的感觉——这东西一点也不好喝!
我用袖子抹了抹嘴,脸火辣辣的难受。佯装酒很重的样子慢慢地走。直到心情平复了些才加快步伐。而心里却多了一个小秘密。
至今我也没有喝酒的习惯,而爷爷早已故去。
今夜烟雨迷蒙,凉意裹卷着往事袭来,便有了这篇《买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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