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著不符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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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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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本无心 奈何六根不净
凡胎肉体 且偿孽债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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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自古便有规矩,三月不开国门,外客不许入,内民不许出,全城共祝春回大地,我知圣僧西天取经不可耽搁,但规矩难破,还望圣僧小住一月,一月后我当以国宴为圣僧送行。”
“阿弥陀佛,有劳陛下了。”右手立于胸前,微微躬身,目光压的极低,并不去看女儿国国王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那我这就带圣僧去客房歇息。”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劳陛下亲领。”
她的目光暗了暗,扶着白玉案的手缓缓松开,略带落寞的跌坐回龙椅,她的目光停留在他低垂的眉眼之上,片刻摆了摆手,对立在身旁的女官道:“带圣僧去客房安顿。”
“是。”女官款款而出,语调轻柔:“圣僧请随我来。”
起身退了两步,他再次躬下了身:“多谢陛下。”
撑首看着,目光里的落寞没有丝毫落在他的眼底。似乎只要他低下了头,她便再也入不了他的周遭世界。
如是想着,她竟一时未曾答话,直到他退至阶下,即将转身消失在殿门外时,她才慌忙起身追了两步:“今夜殿中设宴为圣僧洗尘,还望圣僧赏光。”
他抬头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她,四目相对,只一刹,他又一次敛了视线:“阿弥陀佛,多谢陛下。”
她就那样立在阶上,看着他那顶袈裟终究是消失在了拐角。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夜幕初降,殿内灯火通明,各色佳肴摆满了那白玉案,清一色的却都是素肴。
“陛下,可用下官去请圣僧?”
目光越过白玉案,她一字一句似乎都已在口中咀嚼许久:“我去请,你们都不要跟来。”
“是。”
踏下那层层石阶,她只觉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以至于她并不知她是怎样穿过那条雕花长廊,立在了他的客房之外。
屋中有木鱼声隐隐绰绰,有人在念着佛经,两种声音夹杂着飘入她的耳中,像黄昏时突然下起的玫瑰色小雨,浓重而甜蜜。
她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只是立在门口,并不上前,也不退后。
直到那房门被打开,她就这样避无可避的闯进他的视线,片刻的沉默中,她红了脸颊。他后撤一步,再次低下了头:“阿弥陀佛,冒犯了。”
她的舌在口腔中打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不言,他亦不语,只是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她终于开口:“圣僧请同我一道往殿中用晚膳。”
“多谢陛下。”他始终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遥的地方,明明不论她的步子快或慢,他都保持着那样不徐不疾的速度,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不会更大,也不会更小。
三步之遥。
一顿晚膳,她用的魂不守舍,他只同往时一般,先诵经后动筷。满朝百官缄口不语,只看着沉默的两人从开宴到散宴,始终如此。
“圣僧请留步!”
“陛下可有事吗?”
来回搅着手帕,她支支吾吾了许久才答:“曾读佛经时,因我愚笨浅陋,许多佛经我并不能领略其中的高深之处,不知可否叨扰圣僧为我指点迷津?”
他终于是抬首看了她一眼,她难掩的小女儿的娇羞之态一丝不差的落入他的眼中。
徐徐晚风里,他缓缓躬身:“贫僧虽愚钝,但也当尽力助陛下参禅悟道。”
目光一亮,似有万千星辰倾倒入她的眼底,她的话语带着上扬的尾音:“来人,拿佛经。”
告了座,他执卷目色清明,她执卷两颊微红。
“圣僧,佛祖常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那么何谓苦海耶?”
“佛有六苦,最苦求不得,所谓求不得,实则红尘情爱。”
愣了愣,将佛经摊在膝上,她颔首,接着道:“苦海既无涯,定当难度否?”
“自古最难度的苦海,只是情关。”
“佛祖常道‘普度众生’,可此时为何劝人回头是岸?”
“红尘众生踏入情关为修炼,踏出情关乃成长,当度。出家人六根当净,况且动情后的割舍比从未动心更需觉悟与勇气,因而当劝。”
她盯着那卷佛经,良久轻声问:“圣僧,你已与岸上了吗?”
月光铺满雕花长廊,有夜莺婉转,悠悠而来时,他道:“陛下既已踏入情关,渡桥漫漫,千余步后,陛下也可踏足岸上,看破红尘。”
良久她起身:“多谢圣僧。”
待我踏上彼岸,你我所隔,便是这一片无涯苦海了。
无涯苦海,三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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