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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十七天,“转乡人”发布结束了。
从我个人来说,写这样一个合集主要就是为了记录,那些过去的时光需要一种方式去定格。在写作过程中,有些朋友给我留言,这个小合集,在一定程度上也唤起了他们对那些年代的回忆。有朋友说感觉我们似乎是生活在同一个村里,我想在那些年,中国从南到北,农村里的生活状态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大家惊奇地发现,我们拥有共同的回忆。
这个合集我一共写了17篇,基本包括了最常见的转乡人。实际上,在农村出现的转乡人不止这些,比如还有卖“砍馍”的转乡人,为什么我没写呢?我的写作主要来源于我的记忆,砍馍是一种食物,但它毕竟只是一种馍,而馍在农村,每个家庭都是可以自己制作的,所以,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就没什么特别的,留存于记忆中的内容也少,对于我的精神滋养也少,也就没有写作的兴趣。还有一个常见的转乡人,就是“卖豆腐”的,我想有些读者在心中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没记录卖豆腐的转乡人。原因在于我们村本身就有一个做豆腐的礼贵叔叔,在我的《年》这篇散文中我有记录全村人都去礼贵叔叔家的豆腐作坊打豆腐的事情。我们小孩子对于打豆腐这件事情很熟悉,加上礼贵叔叔是熟人,所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转乡人对于村子里的孩子来说,除了他们所售卖的东西新奇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陌生人,他们本身就够吸引人。对于闭塞的小村子来说,孩子们常年见到的就是叔叔伯伯,婶婶妈妈们,有个陌生人前来,孩子们很难不产生兴趣。
今天早上一个姐姐留言说,她想写一写那些年到她家去做衣服的裁缝们。我不知道转乡做衣服的裁缝有没有去其它村,但我们村确实没有来过裁缝,我们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妈妈做的。尤其是我大妈,她会裁剪 ,也会用缝纫机,从小我就经常见大妈在家里踩缝纫机。村里有出生的小孩子,成套的冬棉衣都是大妈帮忙做。集市上也似乎有裁缝铺,所以,我没见过转乡的裁缝。
我所写的这些转乡人都是我记忆中的 ,有时候年代久远,记忆也不见得真切。有读者跟我讨论过有些转乡人的吆喝声,还有他们的行头,可能跟我记忆中有点儿小差异。我对这些读者表示感谢,同时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忆,我记下的就是自己记忆中的东西,仅此而已。年龄见长,我已经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在慢慢消退,而文字能够较好的把记忆留存。
如今转乡人还有,只是很少了,前几天我在老家碰见一个卖面点的转乡人,他开着面包车,车厢里放着保温箱,里面有三角糖包、豆沙小馒头、还有“气巴馍馍”(我们的一种传统面食),只是这气巴馍馍真是和我们小时候吃的差了很多。这个转乡人不吆喝,因为他有喇叭。我像小时候一样愿意照顾转乡人的生意,他停了面包车,从司机室里跳出来,一脸难受的样子,我询问起,他说正发着烧。他一边帮我拿三角糖包,一边说:“小孩子发烧好像还挺精神,但是大人发烧一整天都难受。”今天,他生病了,但他依然开着车转乡来了。也就那么几分钟,他来了,又走了,大家几乎没有时间聊天儿。
如今,爸爸三两天就会开着车去街上的快递点儿取快递,转乡人的身影不可避免地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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